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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间倒是一如既往的古朴,屋里拼了两张桌子,周围坐满人,除了大太太跟丫鬟吉儿,其余人都陌生的紧,桌上摆满了吃食,众人已经开始吃饭。
如儿退到老太太身后,老太太见喜娘过来,喊了声:“丫头,过来坐”
。
喜娘方才注意到老太太下方有一空位子,喜娘自然不是不知事的,先是行了礼:“丫头喜娘给老祖宗请安,祝老祖宗吉祥如意,金玉满堂,福禄寿禧,平安顺遂”
,转头又对大太太行了礼。
喜娘自然是没有跪的,一开始不知该不该跪,二来是不习惯跪安,心想倒不如规规矩矩请个吉祥安,说两句吉祥话。
老太太听了倒也高兴,让人赏了荷包,便让喜娘坐过去。
喜娘应下,规矩坐好,一桌的人也都看了过来,颇不自在,好在喜娘里子是个现代人,在陌生城市摸爬滚打了些许年,倒不怵这个阵仗。
老太太:“喜丫头,今儿叫你来,倒不为别的,单是让你认认府里的人,那日许了你身份,左右想着倒觉得委屈你了,思来想去不若认了你作干孙女,若是日后有其他心思,便也好给你安排,若想一直待在府里也是行的,不知你愿不愿意?”
喜娘内心欢喜,看来是那些个佛经起了效果,到底是书香门第出身,自然也喜欢识文断字的姑娘,她这些日子抄了不少佛经送去,若说这毛笔字,还得亏了他之前的一个房东老头儿,拉着教了他一段时间,不然可算是要出丑。
心里想着,喜娘面容悲喜交加,应道:“承蒙老祖宗不弃,喜娘本就是为奴为婢,自是心甘情愿,只老祖宗不嫌,喜娘自然满心欢喜。”
说完便起身给老太太磕头,这时候不磕可就说不过去了,所以自然要磕。
老太太也是坦然受了礼,便算是认下了这个孙女,便拉着已经逼着自己流了几滴眼泪的喜娘,给她介绍在座的各位。
“这位是大太太,之前你是见过的,日后你便喊大伯母便是,另两位是你的二伯母,三伯母,剩下的日后熟了便也知道了。”
喜娘擦了泪,规规矩矩地喊着:“大伯母,二伯母,三伯母。”
三人受了礼,自然也是要拿荷包出来的,喜娘不知接与不接,老太太便让她安心接着。
“好了,这亲也算是认下了,日后喜丫头,便跟在我身边,月例跟修茗她们一般。”
大太太应了声,那刘氏和胡氏不知老太太何意,心中生疑,却也不好当面问起,嘴上也只祝贺老祖宗得了个乖孙女。
一顿饭下来,倒是宾客相怡,倒是中途齐修远领着人来给老太太敬酒,喜娘自然又是认了一波亲戚。
饭毕,下人们撤了桌子,摆上茶水,大太太吩咐彩云去前院看看,别让爷们们喝多了,再吩咐厨房备着醒酒汤。
众人在屋子里陪着老太太说话,孩子们便都放了出去,喜娘自也是要陪着的,不过老太太看着她模样,便也放了她回去。
喜娘揣着几个荷包回了屋子,春杏,春梅早吃了饭,正眼巴巴等着她回来呢,喜娘把荷包取出,让春杏打开了,老太太给的里面是一个银裸子,大概有一两,几位太太给的里面都是银瓜子,加起来大约也有半两,喜娘让春杏收起来。
乱辈分酒后闹剧
老太太房里宴会结束的早,太阳偏斜,映着远处紫云山上的雪,齐家镇火热着过着这新年的第一天。
挨家挨户已经开始准备晚上的饺子,镇子上的杀猪匠正磨着刀,围着好些人,就等着这猪肉,好剁饺子馅呢。
齐府管事的自然也是要图个新鲜的,即使他们不说,这猪肉最好的自然也是要留着给齐府的。
齐府下人们忙着,正院里齐修远依旧跟着两位叔伯喝着酒,大太太在老太太房里实在是担心不过,催了几次彩云去盯着,不过彩云头两次还是去爷们身旁,跟齐修远说两句,后来众人嫌她搅了心情,便轰了她出去,想来是喝多了,若正常时日里,谁敢对她如此这般。
说委屈倒不是,不过还是禀了太太前头的情况,老太太在房里听了一声,喊了丫鬟如儿送些醒酒汤去。
前院见着老太太房里的丫鬟来了,即使喝了酒也不敢造次,却不想这一碗醒酒汤,竟惹出了乱子。
老太太知会了如儿去前院后,便佯装活动了下筋骨,一旁白妈妈见状,自然心领神会,赶忙立在老太太身旁,大太太便也看出来了,说道:“母亲如今想来是乏了,确实孩子们闹得紧,左右也该休息了,等稍晚时候,厨房准备好了饺子,便再聚一聚。”
说着便起了身,房里其他人见状自然也不好再坐,老太太说了两句,意思便是都留下来吃了晚饭再回去,左右两步路的事情,大太太自然应下,让人去准备。
白妈妈扶着老太太进了里屋,大太太领着众人出了屋子,对着吴氏说道:“修远媳妇,你领着你弟妹们去你屋里坐坐”
,转头又对刘氏,胡氏道:“两位弟妹,怕是要陪我聊聊天了,母亲既然吩咐了,左右是要吃了晚饭再回去的,正巧着,前些日子得了几匹锦绣,两位弟妹若是有喜欢的,便也挑一挑,省得我再让人送去了。”
刘氏和胡氏虽不是很喜欢陈氏,但有好东西自然也是要的,而且锦绣这东西,平常时日,不知要花多少银子去买。
众人散开,陈氏领着刘氏和胡氏去了自己院子,金锁,银锁见大太太回来,急忙立在一旁,守着规矩,刘妈妈在屋里偏房歇着,听着声也就出来了,陈氏让刘妈妈去取那锦绣,身旁彩云,彩月伺候着,沏茶倒水的功夫,刘妈妈领着金锁,银锁已经把东西取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