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能有幸得名师指点,就是小儿的福气了!”
周思业听了,只是微微颔首,并未继续说下去。
甄士隐虽有些失望,却也只能带着甄栩告退离去。
待两人走后,周思业走到里间的书房,就见桌案前有一人身着布衣,正下棋品茗。
周思业看他意态悠闲的样子,颇有些心中不平。
大步走过去给自己倒了杯茶,抱怨道:“舒卷兄,你这可就不地道了,我正帮你考察弟子人选,你倒好,边下棋边喝起茶来。”
第6章拜师
周思业看他意态悠闲的样子,颇有些心中不平。
大步走过去给自己倒了杯茶,抱怨道:“舒卷兄,你这可就不地道了,我正帮你考察弟子人选,你倒好,边下棋边喝起茶来。”
何尘笑了笑,站起来向周思业施了一礼:“还要多谢清许兄为我操劳了。”
周思业一口茶差点呛住,忙放下茶盏:“舒卷兄这是做什么,怎么倒与我客气起来了。”
“清许兄真是难伺候啊,既不能太客套,又不能太随意,小弟可是有些怕了。”
何尘揶揄道。
周思业哼了一声,“看来舒卷兄这是彻底想开了,都拿我寻起开心了。”
何尘正色:“并非如此,我如何会拿清许兄寻开心。
我自去年受圣上申饬,同年都避之不及,唯恐被圣上一同冷落,只有清许兄与老师为我奔走筹谋。
前些时日我不过略提了提收徒之事,兄便记在心里,帮我寻找合适的弟子。
清许兄的情谊,何尘铭记于内,感激涕零。”
说罢,又行了一礼。
周思业连忙扶起他:“唉,要不是去年那件事,恐怕你早就…也罢!
舒卷兄为人光风霁月,能直言进谏,我只有佩服的,如何能再受你的礼!”
又拍了拍他的肩:“我与你本就是同年中年龄最近、脾气相投的,不过些许小事,舒卷兄何须挂怀。
反倒是我有一事,要拜托于你。”
何尘道:“清许兄但讲无妨。”
“犬子周恒也到了读书的年纪,就是他天资普通脾性顽劣,不知入不入得舒卷兄的法眼。”
周思业提起儿子,略有些不好意思。
何尘微微一笑:“清许兄谦虚了,周小公子我也是见过的,十分聪明伶俐,虽有些活泼好动,也是这个年纪的孩子常有的,清许兄何必要求那么高呢!
这个徒弟我是收下了。”
周思业面露喜色:“多谢舒卷兄!
就让我家这个孽障与今日的甄栩甄小郎做一回师兄弟,也好让他知道什么叫做天外有天人外有人!”
何尘听得一乐:“果然虎父无犬子,我还记得当年与清许兄同列二甲进士,清许兄就对状元郎有些不服。”
周思业耳朵通红,转移话题道:“说起来,今日除了甄小郎,那个被人贩略来的小童也是聪颖过人。
堂上他呈上的那份证词语义明晰,切中要害,真难以相信是个七八岁的小童所写。
可惜他被奸人所害,若是以后仍不能说话,于科举一途便无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