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真的喜欢李重年,哪怕示弱道歉不要脸,只要他能消气就行。
她紧紧揪着李重年的衣服,脸扎在他胸前不肯动,执拗的不放他离开。
李重年看她这样,哭笑不得,明明刚才你赶我离开,怎么现在又抱着我不让我走。
他叹了口气,把她往怀里揽了揽,天大的火也消了干净。
两个人就这么抱着,都不说话,过了一小会儿,李重年弯下腰,蜻蜓点水的亲了亲周意满的小嘴,把她蹭掉的头发别到耳后:“我去公司住两天,有事你就给我打电话,你妈妈那儿,你不想说就算了,好好照顾自己。”
周意满一眨不眨的盯着他看,确定他是真的不生气了,才欢喜的跑去鞋柜伺候他出门。
她其实不想他走,但周妈妈就在小区里,现在确实不是谈情说爱的好时候。
送走李重年,周意满就开始忙得一个头两个大。
男人虽然没有了,但男人生活过的痕迹还清清楚楚。
时间有限,刚才又耽误了那么久,周意满只能把客厅、厨房、卫生间这样的公共区域收拾出来,至于李重年的卧室,她直接锁了起来。
托词都已经想好了,她把那个房间借给姜凌波放东西,钥匙都在姜凌波手里。
至于姜凌波?一定在巴厘岛跟热带鱼玩。
一切妥当,她巡视完每个角落,拍着手倒在沙发上,还没活动开筋骨,大门就被打开了,周妈妈大包小包就走了进来。
见鬼!周意满可不记得她给周妈妈配过钥匙,不过她一向神通广大,做女儿的对此并不感到诧异。
“妈你怎么来也不提前说一声?我好去火车站接你。”
她帮周妈妈放行李,一肚子心疼的埋怨。
周妈妈用余光扫遍全家:“我也就是来散散心,顺便看一看你过得怎么样,”
她换好拖鞋,很随意的问,“就你一个人在家里?”
“不然还能有谁?”
周意满做出一副觉得好笑的表情,其实心虚的不得了,把周妈妈安顿到沙发上,就跑去饮水机那儿接水。
“我也就随口问问,”
周妈妈感慨,“你也老大不小了,要是有合适的,就带回家来看看。
前几天你姑姑还到家里说她女婿多好多好,我就在想,我姑娘找的还能比不上你家那个猪头小队长?”
堂姐长得不错,也有学历,没想到最后嫁的男人相貌不佳,肥头大耳啤酒肚,周妈妈私下里一直叫他“猪头小队长”
。
但他父母都在政府机关任要职,堂姐当年结了婚,一毕业就有铁饭碗,姑姑自觉高人一等,见着谁都要把女婿夸一夸。
“你不是总教我,男人长什么样不重要,重要的是为人品行吗?”
周意满递过水,贴着周妈妈坐下来,黏着她的手臂笑话她。
“那是因为你看人只知道看脸,”
周妈妈正热着,不耐烦的把她赶到一边,“从小这好色的毛病惹出多少事来,你自己心里没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