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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不是真的大半夜的撞鬼了,一时之间,父女俩个人谁也不敢出声。
几声喘息,很低很低,如果不仔细听根本听不到。
可是冷兰儿现在就像受惊的兔子,一点点的动静她都捕捉得到。
这次她终于看到了,原来是被褥朝南的那面似乎躺着一个人,她和她爹的站着门口,刚才只看到那一沓的被褥,里头向南的角落没注意到还有人。
是那个解萄容?
冷兰儿来时候是认命的,她是心甘情愿的。
可是此时此刻,她心里陡然的生出一种害怕,心跳非常的快,不知不觉的手心都出汗了。
被褥后终于露出来一张煞白细腻的脸,这是冷兰儿第一次见到解萄容,传说中喝狼奶长大的野人。
冷兰儿呆在原地了。
眼前的女子和野人这俩个字……根本不搭边儿,甚至可以说是俊的很,她这辈子没见过这样好看的人嘞。
冷兰儿怔住,冷守山最先反应过来,问了句,“你就是解萄容?”
“是我。”
有些沙哑的声音,很好听,很虚弱。
口音和本地人根本不一样。
冷兰儿下意识的想到,这个解萄容怕不是生病了。
“这就是你女儿吧。”
对方往自己身上扫了一眼,冷兰儿垂眼。
冷守山也没有想到传言中吃人的女猎户解萄容,居然是这样病恹恹的弱女子模样,无论如何他一直记着他的目的。
别管解萄容是什么模样了,他要银子就是。
冷守山搓搓手,入正题,“媒婆说你今儿会去,可俺们等到中午你也没去,就来看看咋回事。”
“银子!”
冷守山话音才落,床榻那边方向,解萄容丢过来一个钱袋子。
没想到这个解萄容这么利索,冷守山立马捡起来去点,正好是说好的三两不多不少。
“人留下,你走。”
那边又传来有些艰难虚弱的女声。
冷兰儿看不到那个解萄容了,她猜测,那个解萄容又朝着南面的角落躺下了。
“这……”
冷守山平时也是个老实疙瘩,从没干过坐地起价这种事。
今天头一次干。
难免生疏不好开口,可想到儿子福娃,冷守山终于开口,“你没去,人俺给你大老远送来,怎么说也得再给俺一些跑腿的吧。”
其实,就是隔壁村是并不远的距离。
“好。”
那边床榻解萄容没拒绝。
一串铜板丢过来。
冷兰儿吃惊于这个女猎户如此好说话,就听一边他爹理直气壮的声音,“不够。”
冷兰儿都觉得不太好意思了。
冷守山想也没想到,这个解萄容如此痛快。
而贪欲是无止境的,下意识的想多要一些。
“你要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