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冯钦龙饮了口茶,搁置一边,又继续,“再者我也且说说你,你关起门来叫叫苦,同我也就罢了,这话可千万不要传到父亲大人那里,那可是于我们不利的。”
冯严氏点点头,叹口气,“钦龙我懂,你我夫妻一体化若是父亲大人不好了,定会影响到你的官途,所以咱们现在不只是孝顺父亲,也是为了咱们往后铺路。”
冯钦龙爱惜的握住人的手,把人抱在自己的怀里,“爱妻,让你受委屈了。”
冯严氏哎呀一声,“这算什么啊。”
“我是庶出,父亲大人膝下儿女众多,甚至一年都见不到几次,都记不住我的名字,我自从嫁给了你才知道被人家捧在手心的滋味儿,都说你是高攀,可是我从来都清楚,你是高攀了严府的门楣,可是于我而要,是我高攀了你这样体贴夫君。”
冯钦龙儒雅一笑,“遇到爱妻,亦是我之福。”
冯严氏幸福的笑了。
“钦龙,那你说我们如今该如何?”
冯严氏没有什么主意的问。
“爱妻不必忧虑,既然她对那楚伯安如此上心,这便是牵制她的筹码,父亲大人也肯定早就想到了这一点,就算是为了这个楚伯安,李小女她也不敢彻底翻脸,你拖延她即可,现在要紧的事,是找到冷二福的姐姐,你要清楚,父亲大人在意的是冷二福,并不是李小女,这李小女不过是,父亲大人接近冷二福的一个名目罢了。”
冯严氏点点头被点醒,“师出有名,她李小女不过是一颗没有什么重量的棋子罢了。”
“钦龙,我知道应该怎么做了。”
不大功夫,冯严氏来到李小女所在的客房,“妹妹,我已经和你姐夫替你说过了,你们可以通信,见面得问过父亲,父亲贵人事忙你要多谅解。”
不等李小女说什么,又笑着说道,“妹妹既然来时说了,是我病了,你来探望我,有了这名目,你若是在不想回去冷家,就在我这儿住着,想吃喝什么尽管同我说,我背井离乡的,这里就这么一个妹妹,自是最疼你的。”
“姐姐还有一些事要处理,妹妹这便写信吧,写好让丫头交给我就好。”
冯严氏没有多待就离开了。
李小女眼睛通红,冯严氏离开后整个人呆呆的。
过了一会儿擦擦眼泪,“给我笔墨纸砚。”
一边的丫头出去把东西拿进来。
独自一人,李小女咬着唇待落笔,眼泪已经把纸张渲染。
“楚郎,楚郎……为什么为什么……”
李小女爬在案上哭泣。
哭泣她这作弄人的命数,为什么她的命这么苦。
如果没有那个人,她可能就已经嫁给心爱的人,相夫教子过上幸福的日子了。
楚伯安是家里穷,可是她从不在乎那些衣食富贵。
是啊,如果没有那个人。
那就是她的噩梦。
她用永远也忘不了,她十四的那一年。
因为马上就成人了,马上就可以嫁给楚伯安了,那时候不知有多期待。
可是一个人的到来毁了一切的美梦和期待,那个人自称是她李家远在京中的远亲的管家,严府管家。
对于这个破天荒冒出来的远亲,一家人摸不着头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