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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公子所制双动橐龠,已经造出,果然好用,”
襄楷对着荀柔的臭脸,一副逆来顺受好脾气的样子,“尤其是用在炒钢之时,控火十分精准。”
荀柔就一点也不想知道这家伙为何要炼钢,一点也不。
“何颙来颍川之前,曾入巴蜀,联络永昌太守曹鸾,又有人已在京中说动天子,”
襄楷继续道,“此次或许真会解除党锢,你家果然不愿参与,求个名声吗?”
“若此事真成了,是何伯求与袁氏的功劳,我家不占他们便宜。”
这家伙消息怎么这么灵通。
“所以,”
襄楷道,“小公子与你伯父一般,不看好此事?”
“我可没这么说。”
开玩笑,灵帝都卖官了,当然不想清流士人再起来,再把官位占了,他还拿什么卖?
襄楷笑得整张脸扭曲,“可小公子态度不是如此吗?天下若亡,公子亦溺水中,莫非公子以为可以作壁上观?”
这是又犯病了?荀柔无奈叹气,“前车殷鉴,我不知道袁家与之有何差别。”
他最近琢磨了伯父关于袁家的介绍,越想越觉得,袁绍做的事,与其说为党锢伸冤,不如说给袁家洗白,从结果看,还真洗得挺清白。
像他,如果不是穿越一回被科普,可不知道袁家和张让等宦官关系亲近,还以为什么刚正不阿的东汉栋梁呢。
“那公子以为,天子如何才会解除党锢?”
襄楷狭长的眼睛一眯。
当然是逼不得已。
但荀柔不说。
开玩笑,把黄巾起义说提前怎么办?以这家伙的疯批可能还真做得出来。
“那个还没完成。”
荀柔指指他手中的竹简,转移话题,“你拿去恐怕做不成。”
“这张图似是农具?”
襄楷一笑,指着上面粗糙的图道。
那是他近来尝试的曲辕犁半成品,但他才不会对这家伙承认,“不是。”
“是什么?形状有些奇怪?莫非是犁?”
襄楷显然对农具颇有研究。
“这个真还没完成,”
荀柔见他一副要塞进袖子里的动作,连忙上前阻止。
他就记得改变力臂方向,大概画出来才知道离谱,还得再研究。
“好罢,”
襄楷一脸遗憾的放下,又从袖中掏出一只灰布袋,“前些日子,有个北方马贩送我此物,我常来麻烦公子,这个算是谢礼。”
“不用了,不用客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