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灿哥,你是说他带着昨晚跳舞的厂妹,去百货商场shog了”
韩春雷一脸难以置信的样子,张喜禄这货来深圳才几天啊居然学会撩妹,还知道往百货商场逛了,这哪里是当初在长河公社时进个小馆子,都要蹭蹭鞋底儿才敢进的张喜禄,这简直就是王八成精了
“血拼啥意思”
猪肉灿明显听不懂这洋文调调。
“哦哦,就是消费的意思,英文,英文。”
韩春雷解释道。
“你还懂英文呢我姐说得对,春雷你是有文化的人”
猪肉灿竖了竖大拇指,随后说道,“阿喜泡得那个厂妹我见过,人长得很靓女的。
虽然不是本地妹,但是跟杀猪佬贵叔的女儿阿兰关系很好的,她们都在隔壁村的服装厂上班。
春雷,你就别担心阿喜啦”
杀猪佬贵叔,韩春雷听阿灿讲过,是他们姐弟俩的老乡,他们杀猪游击队的老大,就是贵叔带他们姐弟入了杀猪行当,才算吃上了几口安稳的饭。
“我担心他个鬼啊”
韩春雷气笑道,“我是担心他把钱花光了,回头连买烟的钱都没了”
猪肉灿不知道,他还能知道张喜禄兜里揣了几个钱
张喜禄这次南下的家当,就只有自己当初付给他的十五块佣金。
其中十块钱还凑份子凑进了他和老曹的本钱里,连人带钱,折算成了一股。
所以张喜禄兜里就只有五块钱。
这次南下之前,韩春雷、老曹他们就把这趟买卖分了十股,其中韩春雷出资一百一,全权主事折算成六股。
老曹虽然出了八十块钱,但不出人,只求搭个顺风车,所以只占三股。
至于在深圳找货捣腾货期间,他们的租房、吃饭还是坐巴士等一应开销,事先都说好了,韩春雷先垫着,等着拿货回了杭州卖完之后,从公帐里报出来。
这五块钱着挺经花,买包烟也就二毛三毛的,但是也架不住张喜禄这么浪啊。
韩春雷有预感,这小子百货商场回来之后,肯定是爪干毛净,明天要捡烟屁抽了。
不过刚才猪肉灿的话,也让他留了心,他说,喜禄哥撩得这个厂妹在隔壁村上班,隔壁村有个服装厂。
这意味着什么意味着他们也许能从这个服装厂找到一手服装货源。
他当即问道“灿哥,隔壁村的服装厂是国营厂还是私人老板开的厂子啊”
“肯定是私人老板开的厂子啦,国营厂的工作怎么轮得到阿兰他们这些外地妹”
猪肉灿笑道,“上次去贵叔家,我听阿兰讲过,说她们服装厂是一个香港老板,和隔壁村村长的外甥一起合
开的,招的都是些外地厂妹,有七八十号靓女呢。
别是私人老板开的,但工资给的挺高的,多做还能多拿工资,叫叫什么成反正差不多奖金的意思啦。”
“提成,是吧”
韩春雷说道。
“对对对,就是提成”
猪肉灿连连点头,称是。
韩春雷听猪肉灿这么一说,心中不由一喜,香港人过来开厂,估计奔着深圳这边的人工和场地便宜,还有前三年免税的招商引资新政来的。
这么说来,这个服装厂应该是香港人在内地开设的服装代加工厂,这就意味着这个厂的服装无论是款式还是样式,都是跟着香港的时尚经验来的,这不就是自己一直找的一手货源吗
如果能出这个服装厂里拿货,那带货回杭州的议程就可以提上了。
甚至,如果能拿下这个厂的服装销往北上的代理权,那就
“灿哥,能带我去隔壁村那个服装厂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