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约是说,你再怎么努力也没有结果,忽然之间那个人就会出现在你的面前。”
孔文接过洪欣宇手中的签,一边看签文一边道。
萧谨言只垂着头默默的想了半天,在大殿里转来转去,忽然间只觉得有什么东西在眼前晃过一般,他竟然就移不开眼了。
那是一只小巧秀气的荷包,上头绣着青竹的图案,做工虽然算不上精美,但是一针一线可以看出用心来。
萧谨言一下子就伸手拿起了那只荷包,转身跑了出去。
孔氏捏着帕子,站在禅院的门口远远探头望着,见王妈妈回来,忙不迭迎上去问道:“王妈妈,找到言哥儿了没有?”
王妈妈上前,一边喘气一边道:“太太别着急,山门外头的车夫都在,说明世子爷没有离开这寺庙,可能是一时迷路了,所以还没回来。”
孔氏只按着胸口,忍住泪道:“这紫卢寺也不是头一次来,怎么可能就走迷路了呢?分明是他有意要躲着我们。”
那边孔文见孔氏着急,只上前安慰道:“姑妈,我瞧着表弟似乎不是故意要走的,而是想起了什么事情,找了出去,当时我们几个在解签,一时也没在意,就看着他往外去,以为他一会儿就能回来,谁曾想过了好一阵子也不见他回来,便以为他已经自己先回了菩提院里来了。”
孔氏只走到房中,斜斜坐在罗汉榻上,歪着头道:“你不知道你这个表弟,最近也不知是得了什么魔怔,天天心不在焉,还时不时犯头疼的毛病,我带他来这里,本意也是为了让大和尚为他念些经,让他早些好起来的。”
洪氏听孔氏这么说,倒是也有些担心了,这可是女儿要嫁得人,万一身子不好,可不得毁了闺女一辈子。
洪氏只开口问道:“我瞧着言哥儿的精气神倒是好的很,会不会也是被什么人给……?”
孔氏才想接话,看见周显还站在那里,深怕他忌讳了,只强笑道:“那应该不会的,家里头逢年过节也时长请了道士和尚做些法事,应该干净的很,至于人吗?国公府几十年也都一直平平安安的,也不像是有什么人……”
洪氏见孔氏这么说,索性又把话说开了,只凑过去道:“我不是说有什么人克言哥儿,我是怕会不会有人暗地里拿了什么东西害他,毕竟今年言哥儿过的可不顺遂,又是掉河里,又是生病,如今又出了这样的事情,你小心些总是好的。”
周显见妇孺们的想法不过就是这些神神叨叨的东西,心里不由苦笑,可一想到自己为什么会在这个地方,还是那些饱学之士的功劳,便也不觉得孔氏和洪氏可笑了。
孔文送周显出门,外头洪欣宇已经找了一圈回来,身后跟着赵暖玉和萧瑾璃。
洪欣宇累的上气不接下气,只一屁股坐在了院子里的石桌上:“我可是跑不动了,整个寺院都快翻遍了。”
“后山也没有吗?”
孔文问道。
“我们两就从后山回来的,那儿也没什么人去,表哥,到底怎么回事,为什么洪表哥说我哥丢了?”
“我看你哥不是人丢了,是魂丢了。”
孔文只甩了甩袖子,也跟着坐下来道:“我们也不用再去找了,这紫卢寺就这么大的地方,哪里就能丢得了他。”
孔文正说着,忽然抬起头来,见清霜端着茶盘从厅内出来,手肘下还夹着两个蒲团。
清霜放下了茶盘,拿着蒲团低头道:“天这么冷,就这么坐下,小心受了凉,回去坏肚子。”
孔文忙站起来,看着清霜垫好了蒲团,那白玉一般的脸颊上微微泛着粉色,透着少女的芬芳。
“两位表哥,我脚程快,再出去找一圈,你们两个就在这儿歇歇脚,喝喝茶吧。”
赵暖玉说完,迈着轻快的步子又往外头去了。
说起来赵暖玉其实对萧谨言虽然没有什么意思,可是按照赵家老太太的话,闺女大了总归是要嫁人的,找一个能看得过眼的嫁了也就算了。
赵暖玉在京城这一行公子哥里头比来比去,发现也就萧谨言是属于自己能看得过眼的行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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