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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尊是不是,是不是……
一直在糊弄他啊?
常少祖房间内。
床下扔满了沾了酒气的被褥和床单,床前翠色珠帘轻轻晃动,盈盈烛光照在床上人洁白如玉的背脊上,后腰处一道长长的淤青,格外刺目。
常少祖衣衫半褪,眉心微蹙,费力地挖着药膏往腰后涂。
方才他那一巴掌虽未用灵力,但力道着实大了些。
扇在江不宜脸上,与扇在他自己脸上根本没什么不同,他试了好些法子,左脸依旧高高肿起,嘴角也破了皮。
还是得先把那畜生身上伤治好,他脸上才能好。
可想到方才抵在他身后的物件,常少祖又沉下了脸。
他把她打扮成女孩儿又如何?不过是自欺欺人罢了,他总会长大。
面对着那张与那人越来越像的脸,常少祖每次看到心底都会腾起一股焦躁,尤其是他前几日的所作所为……与那人几乎一模一样。
常少祖想杀了他的心都有了。
他总不能再养一个欺师灭祖的畜生出来。
但他万万没想到,他胆子竟大到,跑他屋里来耍酒疯。
一巴掌都是轻的。
常少祖感到眼珠涩痛难忍,草草涂完药,把手中竹片一扔,合上了药膏盖儿。
他侧身往床头柜上放药膏时,忽然觉察到一股极为凌厉又熟悉的灵力波动,自门外传来,下一瞬。
“砰——!
!”
门板被灵力硬生生震裂倒地,裂开的根根木刃如箭矢,直冲常少祖面门而来。
常少祖一个翻身,拽起床单,紧紧裹住木刃,尖锐的顶端差一点儿戳入他的眼珠。
木屑尘土漫天,空荡荡的门框处,一袭粉衣抬脚迈了进来。
常少祖幽冷的浅眸倏然眯起:“找死。”
他右手一扬,床单铺开,方才被裹住的木刃以比方才快上许多倍的速度,朝门□□去。
然而,木刃还未落到江不宜身上,在空中好似撞到了什么硬物,再次裂开,掉在了他脚边。
常少祖皱了下眉,又舒展开。
原来不是那小畜生啊……
灰蒙蒙的尘土散去,那袭粉衣彻底显现出来,他的右手掌心处,分明萦绕着一股暴戾的赤红灵力。
常少祖冷笑一声,不紧不慢套上了里衣:“哦,十年……”
江不宜目光好似淬了毒的利刃,要将他生生咬碎:“他在寒潭边哭得昏死过去,常少祖,你怎么睡着的觉?”
语落,他嘴角一勾,露出尖锐的獠牙,又兴奋地笑出声:“哈哈哈哈,不过没关系,本座这就把你脑袋砍下来,给他褒补脑汤!”
他指尖灵力四溢,暴涨的赤红几乎要将整个屋子都映成红色,更映得他面目狰狞。
每一股灵力都直指常少祖命门,叫嚣着将他扯碎,撕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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