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又恼极了,冲身后人喊:“常少祖,你知不知羞?就这么扒光了给人看?!”
大玥被他一连串的话惊得说不出话来,世上怎有如此粗俗无礼之人?!
大玥皱起眉,刚要训斥。
“大玥。”
常少祖缓缓敛起里衣,眼神示意他先出去。
大玥几度欲言又止,最终气愤不已地转身离去,合上了门。
魔尊大人翻了个白眼儿,再回头时,身后人已穿戴整齐了。
他皱起眉:“怎又穿上了,如此一脱一穿的,你不嫌疼?”
“我知羞。”
“他同我能一样吗?你浑身上下哪处我没看过,快脱了让我仔细瞧瞧……”
魔尊大人说着,急得就要伸手去扒他衣服,被常少祖不着痕迹躲开了。
常少祖斜了他一眼,跂上鞋子下床,朝茶桌走去。
“你怎又用这眼神看我?”
魔尊大人追在他后面,反应过来后,脸一红,又羞又恼:“我没有那个意思!”
常少祖坐在凳子上,填了杯热茶:“有事快说。”
魔尊大人像罚站的小孩子似的,站在他面前。
方才那股冲劲儿被打断,心里不上不下,他竟手足无措起来,手背在身后揪了好久的衣角,才吐出:“我,我还是先帮你涂药罢。”
他匆忙转身去拿瓷罐,听常少祖道:“我今日乏了,想早休息一会儿。”
魔尊大人脸瞬间垮了下来,他左手拿瓷罐,右手用竹片戳得当当响,怨气十足:“旁人在这儿时你不说休息,偏偏我来了,你又要早休息了。”
“是罢,真巧。”
魔尊大人眉心突突地跳,他深吸一口气,不停告诫自己,胸怀,你有同大海般宽敞的胸怀……
“啪——!”
手中瓷罐竟被他给捏碎了,没伤着他,刚调好的药膏倒是洒了一手一地。
觉察到常少祖凉飕飕的视线,他扔了竹片,先他一步开口:“这瓷罐也太不结实!”
常少祖:“…………”
江不宜俯身捡起碎瓷片,脑子灵光一闪,突然就往外跑:“我在刑罚司用过一伤药,治外伤特别好,我去找人拿,你先别睡!”
常少祖蹙起眉:“刑罚司怎会有伤药?”
“真有,我很快回来,你别睡!
千万别睡!”
江不宜一边说着一边往楼下跑,跑得太着急,到半路里才想起用传送术法,结果到了刑罚司找掌司一问,掌司居然摇头说“刑罚司怎会有伤药”
。
他无论如何说,掌司都说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