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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不宜掀起眼,瞪向常少祖,咬牙切齿道:“常少祖!
你又骗我!
!”
常少祖:“时候不早了,你也该休息了。”
江不宜不受控制闭上眼,摇摇欲坠的身体跌落之前,滑进了一个充满了兰花香气的怀抱。
第二天一早,江不宜就紧张兮兮地跑来找他,摊开双手,将伤口展现在他眼前:“师尊,昨晚净方阁是不是进贼了?这伤不是我弄的,我也不知道哪里来的……”
常少祖一边攥着他的手腕给他上药,一边解释道:“大概是昨日修炼心法时,又走神了罢,本尊早说过,这心法极易受伤……”
看他这样子,或许还未觉察到那个人能在他失去意识时,占据他的意识。
若他知道了,指不定要如何闹,但他现在确实并无解决之法,只能先拖一阵子了。
只是他没料到,拖着拖着,那人居然还上了瘾。
每日深夜都要提着刀,站在他的床头,后来他把疱屋的刀都收起来,他又用摔碎的茶杯来威胁他。
幼稚至极。
常少祖近日忙,没精力同他对峙,摸清规律后,每日天一黑就提前吃上止疼药,也就随他去了。
七日后深夜丑时。
常少祖刚从定水山处理完十年间欠下的“债务”
回来,拖着疲惫的身子回房时,门口一团黑黢黢的身形突然抬起了头。
一双幽幽蛇眸在月光下反着绿光,看着瘆人极了,常少祖脚步顿了一顿。
“哟,三长老,还知道回来啊?”
他语气沉沉的,像毒蛇吐着信子在人耳边嘶磨,夹着浓浓的怨气。
常少祖没理会他,继续抬脚向前。
被无视的魔尊大人心里火噌噌冒了上来,他一骨碌爬起来,瞪着眼,数落道:“你去七大宗里打听打听,谁家仙君这么忙,深夜丑时才回家啊?一天天的,也不知道在外面鬼混什么!”
常少祖忙了一日,觉得自己现在就像条被晒干的咸鱼,如今回家了,还要被人拿出来鞭尸。
他连敷衍都懒得敷衍,推开门,进去后,冷不丁扔下一句“干你何事”
就砰一声关上了门。
江不宜:“!
!
!
!
!”
被一而再,再而三忽视的江不宜,气得火冒三丈:“常少祖,你猜这破门能不能经得起我一脚!
!”
他刚要抬脚踹门时,门前白光一闪,竟被常少祖施上了层厚厚的结界。
不对劲!
着实是不对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