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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荆平野第一次被这么抱,有点无措,好像这一刻他成为应逐星世界中的地基,一旦松开,大厦坍塌,所有都会倾崩瓦解。
路上人来人往,许多人投来好奇的目光。
这要是换个人——换成陈千,把眼泪都抹到他新换的外套上,荆平野一定想杀人。
但这是应逐星,荆平野低头,看着应逐星后颈处清瘦的骨骼线条,选择也抱住了他。
荆平野听见应逐星哽咽着说。
“小野,我没有妈妈了。”
他又低低重复了遍:“我没有妈妈了……”
应逐星一直想,母亲的离开是一场冬雪,春天冰消,一切就会了结。
但总有一场倒春寒,将人带回那个弥漫的冬天。
他感受到荆平野的手搭在了他的后颈处,声音轻轻的:“没事啊,没事,还有我呢。”
五分钟后,应逐星情绪缓和,这才慢慢松开了他,脸侧向一边,嗓子像是叫棉花堵住了,闷闷的:“其实我不想当你面哭的。”
“这么见外,”
荆平野说,“哭的时候没见你客气,衣服都给我弄湿了。”
应逐星伸手,摸到衣服上的湿痕:“我给你洗吧。”
“拉倒吧,”
荆平野坐在他的身边,“我当你是疼哭的呢。”
不至于疼哭,应逐星对疼痛的敏感度很低,不至于打个架就痛哭流涕。
他坐了会儿,忽然轻声开口:“今天下午的时候,你进来吓了我一跳。”
“英雄降临!”
荆平野臭屁地“哼”
了声,“很帅吧。”
应逐星笑着点点头。
荆平野很擅长这种英雄的时刻,幼时常珂借着年龄优势,抢他的玻璃球,荆平野会替他夺回来。
而在他过得很差劲,很狼狈的时候,荆平野也都出现了。
然后救他于水深火热的泥沼之中。
“先去吃饭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