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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在左边学习的语文课代表说:“刘兄弟,此言差矣,荆兄弟和你所问之人是知己,这话问得不好,不好。”
刘铭脸颊迅速涨红,甩下一句“不说就不说”
,坐回原位,之后也没再问起过了。
其实之前围观的人大都抱着同刘铭一样的心思,觉得自己没什么恶意,只是好奇心过剩,拿着软刀子,以为这样戳不进皮肉就行,实则烦得要命。
要不是应逐星叮嘱他不要因为自己和别人起冲突,荆平野有时候真的很想动手。
不过除去这一点,应逐星在一中的生活倒是很顺利,学习上也有老师多加帮衬着,总体仍是好的。
九月尾,开学后的第一次月考来临。
应逐星因为眼睛的特殊情况,是单独分在一个考场,所用的考卷也是译成盲文的,考试时间比其他学生多半小时,符合高考时盲人考生的规则。
得益于一个月以来每晚的加班学习,考试时荆平野难得得心应手起来,物理甚至提前二十分钟写完。
检查题目时,他不免想起另一个考场的应逐星。
这是应逐星高中以来第一次与正常人一同考试,如果不适应,没有取得理想的成绩,他担心会打击到应逐星。
“你考试的题目难吗?”
考完后,荆平野试探问道。
“有点,”
应逐星笑着说,“我还没做完。”
荆平野心微微沉了下去。
但很快他下了决定,想,即使应逐星考了倒数的名次,他绝不能表现出惊讶,积极进行鼓励式教育。
出成绩的这一天,荆平野跑到高一的楼栋,看到班级墙外张贴的成绩单时,荆平野很是吃惊,一把勒住了应逐星的脖子,大喊:“你居然骗我!”
说这话的时候,荆平野从后面抱着他,紧紧的,应逐星听到自己的心跳声,他握了下荆平野搭在他身前的手腕,笑了笑:“是第几名?我还不知道呢。”
“第21名!”
班里一共56人,21名是中等偏上的成绩,荆平野逐科念了分数,兴奋道,“考得很好啊!
你还和我说题目没做完,吓死我了。”
第一次在普高有这个成绩,已经算适应得很好了。
应逐星说:“我作文都没写完,语文这不才刚及格。”
“但是数学和物理考得好高,”
荆平野抱着他的脖颈晃,“多亏了我天天给你念题,还陪着你一起学习,你这不得爱死我啊?”
应逐星被他晃得头晕,笑着说:“好好好,爱你爱你。”
他又问:“你考得怎么样?”
荆平野咳了声,表现出了卓越的谦虚,与想要得到表扬的企图:“马上接近年纪前百,但是还好,不需要什么奖励,酸条糖更是没有必要,我不是什么物质的人。”
应逐星很想揉揉荆平野的头发,但手指动了动,到底没有抬起来,只是笑:“这么厉害,不奖励自己一点不好吧。”
“好吧,”
荆平野勉为其难道,“这个意见采纳一下。”
月考结束后,十一即将来临,这是一年之中,除去寒暑假之外最长的假期,又是刚结束了一轮考试,因而学生很湿躁动,难以将心思立马投入学习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