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豆袋座椅这种东西,便宜时髦,可爱、好看,随和,随便你怎么坐都可以,但是它的缺点难以忽视,就是很难收纳,一旦搬家,一旦新家的装潢与它的外形图案不符,可能只能选择扔掉。
尤其是高端大气上档次的装修,谁正经人家会客坐豆袋椅?
荒唐,笑话。
只能选择扔掉。
像孟礼一样。
路秦川爱过孟礼吗?或许有吧。
但是扔的时候都太决绝。
当年是一次,扛过家长那一关,没熬过两个人性格的差异和磨合,加上贫贱夫妻百事哀,家里断了学费,国外学费不是说笑的,路秦川提出分手,回家接手家族企业也是顺理成章。
现如今又是一次,仟夢陷入危机,他撑一会儿发现太累,不如走捷径,再一次扔开孟礼,和金林影业家的公子订婚。
哦不,他没觉得他扔开孟礼,他想两头都占呢。
“别说这么难听,”
路秦川抚一抚眉心,“别这么说。”
孟礼语气冷淡:“我也想啊,我能吗?你办的事就是这么难看。”
他越过路秦川上楼,回房间收拾东西,唉,试镜耽误了,应该早点来。
房间里有什么留恋?有啊,运行流畅画面超高的电脑,别的还有吗?
没有。
拎着行李下楼,路秦川还在原地没动弹,孟礼经过他的时候,他伸手拽住孟礼的行李箱,孟礼没回头,偏过脸稍稍看一眼。
“再见,路秦川。”
路秦川好像没听见,只是问:“你一定要走?”
“一定要走,这事没商量。”
路秦川手劲越来越大,有些发狠,瞪着孟礼的侧脸好像瞪出仇:“你还挺有原则呢?你以前跟的那些人都是没成家的吗?魏越天家里没老婆?”
。
是什么味道?腥气四溢,铁锈一样的味道在孟礼嘴里蔓延开,他转回身看路秦川,看很久,以至于从路秦川熟悉的脸上看到陌生,肚子里有很多辩解的话,可是每一句的回音都只有两个字:
多余。
他点点头:“我没原则,你难道有?我的原则就一条:谁都可以,你不可以。”
“我不可以?”
路秦川狠劲一扯,把他扯进怀里单手钳住下巴,
“装什么呢孟礼?说得好像我有多特殊似的,你跟我好的时候不还是吃着碗里看着锅里?我前脚刚走姓沈的就睡你被窝里,你俩之前没点脏事你说我信吗?”
“我没原则吗?”
路秦川继续说,
“我不惦记着你,我能跟金家小少爷谈形婚吗?人家家世清白人也清白,在我这儿受委屈?你还要走?给你脸了,我是贱得慌吗?”
下巴被捏住乱晃,怪疼的,按照孟礼的性格应该一巴掌挥开,但他没有,他只觉得荒谬,含着一嘴血腥气笑笑:“意思是我该感激你?”
他很轻柔地摸摸路秦川的手,声调也低下去,不再针锋相对。
“干点人事儿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