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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不然,天剑宗现在哪会如此轻看他们蕉月宗。
“南山长老,我蕉月宗归附天剑宗数百年,你果真要将事情做绝吗?我儿是否行凶还未有定论,第一大宗行事,可还讲个公道?”
夏宗主神情悲怆,他虽向药宗求援,心里其实没抱多少希望。
倘若蕉月宗今日难逃一劫,只愿药宗能护儿子平安无事,也不枉他把儿子送往药宗后,转头就送去了大批灵石和药草。
南山长老立在半空中,冷笑一声:“夏宗主,识时务者为俊杰,看在你蕉月宗过往还算听话的份上,我劝你不要带这些虾兵蟹将负隅顽抗。”
讲什么公道,他就是公道,在修真界,强者就是天。
他是元婴后期,根本不把夏宗主这个元婴初放在眼里,蕉月宗的弟子就更不用提了,在天剑宗面前简直不堪一击。
夏宗主一顿,回头看向门下弟子。
他握了握拳,看向南山长老:“子债父偿,我们父子与你的恩怨和这些弟子无关,老夫恳请天剑宗放他们一条生路,往后我蕉月宗便不复存在。”
他是一宗之主,人在宗门在,人亡宗门亡。
他可以殊死一搏,可这六百多名弟子无辜。
“夏宗主,你觉得你还有资格跟我谈条件吗?今天蕉月宗只有两条路,要么交出夏之第,所有弟子并入天剑宗,要么就只有死。”
南山长老眼底划过一丝狠戾,斩草要除根。
蕉月宗的人,一个都不能留,这么说不过是为了减少天剑宗的伤亡罢了。
“宗主,我们愿随你赴死。”
“愿随你赴死…”
“愿随你赴死…”
六百多名弟子执剑高呼,他们不惧。
他们许多人都是自幼拜入蕉月宗,早把宗门当成了自己的家。
一日为蕉月宗弟子,一生为蕉月宗人,他们从步入修真一途开始,就没想过安逸度日。
如今宗门大难临头,他们绝不临阵脱逃。
这是剑修的道。
剑修从来都不是贪生怕死之徒。
南山长老挥手,冷喝一声:“不自量力,那老夫就成全你们,以身殉道吧。”
“且慢。”
远方传来一道喊声,药宗的飞舟破风而来,屹立在蕉月宗上空。
法量宗主笑着上前:“南山老弟,蕉月宗已归附于我药宗,想让他们殉道,得问问老夫答应不答应。”
他粗略扫了一眼,见天剑宗只来了四百人,心中一轻。
看来不是那位化神大能的意思,连北山那老太婆都没来助阵,这就好办了。
南山皱眉:“法量宗主,此事与你们药宗无关,难道你想包庇杀人夺宝的修真界败类不成?”
药宗的人一向怕事,这次怎么敢找上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