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没有什么出门办事的经验,金凤也晓得这事不该这么做,思讨一番,却又想不到在这种情境下该怎么做。
稍一闪神,那伙计便开始干人,翻脸竟快过翻书,“去去去,还不走人,莫要妨碍我做生意。”
“可……”
金凤张口欲辨,正在此时,门口一道凉凉的声音飘了进来,“哎呀,真是狼狈啊狼狈。”
金凤霍然回头,但见门口一个藏着袍子的男子摇着扇子迈进来,不是皇叔段拢月又是哪个?
“侄媳妇,难得我们有缘在这界州城中见面,你却行色匆匆。
叔叔我只当你有什么急事,不料却是送上门来做冤大头这件大事。”
金凤干笑,“侄媳妇命苦,竟装上个做假元宝的。”
段拢月哼了一哼,“还不是我那侄子的疏忽!”
“他日理万机,这点小事哪管得过来。”
金凤连忙道。
段拢月嗤笑一声,“你倒是会为他开脱,那怎么还要背着他离家出走?你不知道他都急成什么样子。”
金凤摸了摸脑袋,“皇叔,您还是帮我把银子要回来才是正事。”
段拢月盯着她,摇着头,口中啧啧做声。
那钱庄伙计见他们你一句我一句,倒像是在唠家常,有些心虚,又有些恼怒,于是伸手去推搡金凤,“快走快走……”
手指还未触及金凤,就被一把扇子飞快地打了回去。
段拢月微笑,“年轻人,奉劝你,别碰她,否则你的人生将会非常凄惨。”
伙计将吃痛的收缩在怀里,终于恼羞成怒,骂道:“奶奶的,老虎不发威你当老子是病猫!
兄弟们,有扎手的上门了,出来扫地!”
话音刚落,从后院倏地奔出两个壮汉,一个扛着一条板凳,一个舞着一根扁担。
那瘦长伙计站在两个汉子中间,奸笑道:“识相的就快滚!”
金凤倒退了两步,心道段拢月这小身板,只怕连一板凳都受不住,于是扯了扯他,“皇叔,你快走,我拦住他们。”
段拢月讶然,“侄媳妇这份孝心真是难得。”
“哪里哪里。”
金凤谦虚地低头。
“只是莫小看了你皇叔。”
段拢月徐徐展开扇子。
半刻钟后,房中只剩两个大汉和一根“瘦竹竿”
奄奄一息地相拥痛哭。
好不容易到手的银票与不够分量的银元宝通通被一黑胖及其共犯卷走。
“皇叔,我从前真是小看您了。”
金凤望着段拢月,一脸的崇拜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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