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敌军果然中计,内部意见不合,离心离德。
各路人马各持己见根本无法统一调度,最后分散开来,各自行事。
这正是我要的效果,就是要把他们耍得团团转,待他们晕头转向分辨不清形势时,再趁其不备,个个击破。
回军的先锋与据守的后卫都悉数落入我的口袋。
乱了阵脚的中军主将激怒中率兵回头向我们猛扑而来,正中我的下怀。
早已安排好兵力,于伏蟒山中设伏,专等他来送死。
柳杨关吃紧,我每在这里拖延一天,就意味着那里要多一天的苦战。
我要想快速解决眼前的麻烦赶去相救,也就顾不得下手毒辣杀戮惨重了。
伏蟒山地势本就象个风箱,又加之林高草密,正是兵家行军大忌。
此刻正是风干物燥之时,没有十成把握,带兵之人是不会选择这条路的。
然而我的假情报和他军中想要立功的人给了他错误的指引,让他毫不犹豫地走上了死路。
一场大火让整个山谷成了焚尸场,浓烟滚滚,遮天蔽日。
大火过后,整个山谷到处都是倒卧的尸体,有被烟熏死的,也有被火活活烧死的,黑呼呼的一截辨不清头尾。
更多的,是被混乱的人群踩踏至死的,甚至有为了夺路而逃自相残杀的。
其惨状就连沙场上见惯生死的众将也不免心惊。
敌军主力除了归降的和归家的,其余尽数丧生,溃退逃散之人不过数千。
随着这场大火的熄灭,北面战事也彻底宣告结束。
我随耶律丹真查看山谷火场,烟雾尚未散尽,大地仍留有余温。
风中浮动着焦尸恶臭,几里地外都不见消散。
我刚叮嘱了几句,让他们注意善后,务必将尸体全部深埋,断绝水源广插木牌提醒路人。
不及说完,就被风中刺鼻的气味呛进了肺腑,胃里一阵难受,几乎当场呕出来。
耶律丹真一把扯住我,解下颈上围巾蒙了我的口鼻,强拉我离开战场。
大军稍作休整马不停蹄兼程赶路,沿途道路崎岖不平,无法坐车,所有人都骑马前行。
我也终于骑上了自己的马。
耶律丹真要跟我同骑一匹马,我不答应。
耶律丹真脸上有些不高兴,指着周围的侍卫对我说:“你现在不抓紧时间休息,后面打起仗来更没有时间休息。
不休息好你怎么指挥作战!
你看大家不都是同乘么,谁能笑话你?就算你不想睡,好歹让**靠不行么?”
二人同乘,一人休息,也是行军打仗常有的事,不足为奇。
况且他说的也在理,他一个皇帝,总不好随便叫个侍卫上马同乘。
再说这些日子他也确实辛苦,又要操心战况又要处理内政,经常通宵达旦地忙碌,脸上都带出了疲惫。
想来大家如此这般地辛苦赶路,也都是为了顾全大局。
让我给他靠靠那就靠靠吧。
我舍不得累坏我的马,于是我并马过去,一纵身上了他的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