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儿动了胎气,这是早产!”
耶律丹真和袁龙宜也都猜到是这样。
只是苦于没有办法。
“竹儿把墼鬻丹拿来。”
父亲小心按动我的腹部,确认胎儿状况。
竹儿从胸口衣襟里掏出个锦盒,打开,取出个蜡丸,捏碎。
把里面丹丸放进一个白玉小碗里。
“你们谁是孩子的父亲?”
父亲看看两人,
耶律丹真和袁龙宜同时一怔,
“这墼鬻丹的药引,是孩子父亲的血!”
父亲解释。
那二人交换了一下眼神,谁都没有出声。
父亲见他二人迟疑,摇头叹了口气。
“行儿怀子前,吃过一种药,谁闻到过异香扑鼻?”
袁龙宜一抖,“我!
我闻到过,很香的香气!”
父亲点头,竹儿把碗端到袁龙宜面前。
袁龙宜直道此刻才惊觉孩子原来是他的,一时间百感交集,激动得整个人都在颤抖。
锋利尖刀狠狠在自己手臂上划了个大口子,血流奔涌,毫不吝惜,顷刻就接了大半碗。
竹儿将碗挪开,袁龙宜顾不上包扎自己的手臂,任伤口的血顺着手臂流淌。
捧起我的头,“阿行,……阿行!”
嘶哑叫声里是说不出的五味杂陈!
竹儿用小勺一点点喂我喝下碗中血药,有异香从口鼻间逸出。
一道热流自喉头而下,顺着七经八脉游走全身,刚刚还痛得翻了个儿的五脏六腑,被这热流滚过,全都自动归复原位。
折磨了我两天两夜的无尽疼痛如大海退潮,顷刻间消失得无影无踪,不留半点涟漪。
我总算可以缓过一口气,放松了两肋,从容呼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