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军,这几天趁着您在前头挑战,卑职也在后头审问了俘虏关于南平州内的大小事宜,得知徐富春一家老小已经入狱,原本的守军是基本是迫于无奈才加入叛军的,卑职觉得只要能活用这点,就可以做到里应外合,不费吹飞之力进入城内。”
“里应外合?你是要说策反先前的州内军士吧?”
曹璨点头称是。
与之不同,曹翰对此计没多少信心。
“那些士兵当中不少都是本地异族,他们能始终保持对我朝的忠心?我看未必……”
“将军,卑职所讲到底也算一条思路,若能成,自然能避免两军生不必要的厮杀……”
“行行行。”
曹璨话讲到一半,曹翰便强行打断了。
“就算你说的有理,可问题是要怎么和原守军取得联系?”
“卑职觉得可以让我军暂退。”
略有思索,曹璨脑中就来了主意。
“叛军说到底就是农户组成的,没有经过专业训练,见我军退兵必定以为我军走了,防范意识必定下降,到时我趁黑翻墙进去,与原守军取得联系。”
“嗯,你说的确有几分道理,不过眼下还有一个极其关键的问题:派谁去?”
此计实施的重点就是接触人不仅需要跑到敌方阵地的勇气,还要有说服众人的口才,稍有不慎就是肉包子打狗有去无回属实是卖命的活计。
不过曹翰并不担心自己会被点名,他可是一军主将,哪有让主将冒这险的说法?
正此时,曹璨摆正身姿,极其郑重的抱拳道:“既然是卑职提议的,那卑职愿亲自前往!”
闻言,曹翰猛然抬头,旋即捋起胡须细细琢磨:“这小子自己毛遂自荐,那就算死了也跟我无关,若真成了也能显得我有魄力,前后都不亏。”
想明白了这一茬,曹翰会心一笑,却是装模作样的走到曹璨面前,怜惜的拍他肩膀。
“贤侄,我与汝父交好,你我两家也算本家,这事太过于冒险,要不还是算了吧,我再找其余人过去。”
曹翰表面上是在关心,但讲话的声音颇大,以至两侧部将都能听得到,如此一来,若曹璨同意换人,那对方也会把不满转移到曹璨头上,与他无关。
不过曹璨不打算让他“为难”
,依旧表示自己亲自去就行。
“贤侄未来可期啊…”
曹翰大为赞叹,随后表示自己会帮他挑几个机灵的,跟他一起去,路上也好有个照应。
“多谢将军!”
按照曹璨所言,当日曹翰就下令全军拔营后撤,并且故意留下一些物资和满地狼藉,好叫起义军觉得自己走的无比匆忙。
而起义军的思考方式也正如曹璨所讲那般,探马一直跟到南平州东十里之外,见宋军依旧没有停止的迹象,打马折返汇报宋军彻底走了。
消息传遍全城后,起义军无不举手相庆,大开城门前去外面的营地哄抢物资……
过去三日,曹璨与率领数人悄悄返回南平州外,在下方张望时果然现城头守备松弛,利用飞爪慢慢登上了城头。
之际一路避开守军的视线,摸到了城中,马不停蹄的赶到司理参军府上。
给家仆塞了几个铜板,得以不报姓名而进入府内见到了本州司参:士灏肇。
作为年近七旬的白老头,士灏肇的身子骨可谓单薄,仿佛风一吹就会倒下,此刻的他正披着外衣,手握书籍,坐在桌案前睡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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