局势僵持。
这时,陈干事的手机铃声忽然响了。
陈干事接起,面色变得恭敬,一阵头如小鸡捣米之后,整个人都精神了。
“你认识这一把枪吗?”
陈干事拨出一张照片,问季容夕。
嗡的一声,如烟花炸开。
季容夕怎能不认识,「至少杀一个人,才能融进SLK」,这支枪让他杀了一个人,并成功地打入了SLK组织。
季容夕的声音发颤:“那个人活着吗?还是死了?”
陈干事不明白:“什么?”
手机那边才是掌握真相的人,季容夕压住心潮翻涌,回答刚才的问题:“这支枪是黑麋鹿R9的升级版。”
陈干事如释重负,手机递给季容夕:“有人想跟你聊几句。”
这个人是谁,他想说什么,难道是……季容夕的心跳加剧,手心发热。
片刻,他终于听到一句:
“我没有死。”
春风拂过。
青草丛生。
季容夕几乎怀疑是幻听,他屏住呼吸,握紧手机。
“你踩着我的尸体,拿到勋章,现在想过晴好风平的日子了,可能吗?”
对方的音质干净,字字清晰,像踩在雪山上,沙沙的,即使压抑着愤怒,也很好听。
确实是活的,有呼吸,有气息。
季容夕贪婪地听着。
他不曾跌入深渊,但许多人因他而堕入深渊,再没有回来。
穿透迷雾,总算有一颗子弹仁慈了。
“原来是你。”
季容夕喃喃,不自禁地弯起嘴角。
“是我。”
“你想怎样?”
“我现在没空,你先留在玉梭鱼,账慢慢算!”
对方撂下威胁,挂了电话。
季容夕就像浇过水的绿萝,两眼放光,跟刚才的灵魂出窍判若两人。
“你愿意继续留在玉梭鱼吗?”
陈干事惊喜地问。
“愿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