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未落,小果儿瞬间两眼放光,“真的可以吗?”
这个年岁的小孩大多爱热闹。
他从前在别院时,便与街坊里同龄小孩打成一片;如今有了好着落,自然也想让从前的玩伴长眼。
小果儿惊喜的朝t陆蔓望了一眼,见漂亮姐姐亦作欣喜神色,扑通一声跪在李挽身前,抓起墨色广袖摇啊摇,
“王爷真是普天之下最最最帅的王爷,威武不凡,人又心善,还有普天之下最最最漂亮的夫人、最最最富足的府院,最最最……”
“行了行了,就你滑头。”
陆蔓实在听不下去,笑嗔着将人打断。
她不否认在小果儿一事上,李挽表现出了不同于他凶戾本色的善良;
但这并不能掩盖他是个大魔头的事实,她也不能眼睁睁看着小果儿这样好的孩子被李挽三瓜两枣蒙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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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了几日,下朝时,平素里独来独往的摄政王,破天荒的搂了位翩翩儿郎在臂弯里,举止亲昵、神情愉悦。
遇见同僚公卿惊异,李挽还特地停下脚步,向众人介绍道,
“瑞生前些时日来府上小聚,与本王相谈甚欢,本王还有好些话没同他讲。”
李挽这样一位鼻孔朝天、连招呼都不同人打的人,难见流露出如此亲和的一面,公卿大臣惊诧愣怔,一时都记不得朝中何人表字“瑞生”
。
直到李挽虚虚松手,露出夹在胳膊肘里的儿郎,一群人这才恍悟,原来是白侍郎。
这位白侍郎平日跟在纪大将军身后,摆明了是纪家的人。
而今一瞧,似乎还与豫章王关系匪浅?
诸位公卿眼神意味深长起来。
感受到周遭异样的目光,白瑞生往李挽臂弯里缩了缩,
“白某与王妃堂妹是旧识,得蒙王妃不嫌弃,才斗胆去王府拜访过一遭。”
李挽从怀中牵出一条巾帕,盈盈落在白瑞生的手中,
“不嫌弃,怎么会嫌弃。
自从瑞生上次造访,夫人无时无刻不央着本王再请郎君来聚,还洗净了你上次落下的巾帕,要本王务必交还与你。”
两人都生得高大,在太极殿前明目张胆的搂搂抱抱,看客们的目光越发暧昧起来。
若说有什么能让争权夺利的对家,摒弃功名利禄、难舍难分,那一定是爱情吧。
“本王喜欢与你饮酒,上次你讲的豫章旧事,只讲到一半,本王日思夜想,终于盼到今日再见,定要与你尽兴而归。”
李挽许是被自个儿的厚颜无耻逗乐,一席话毕,实在绷不住坏笑,平素不见丝毫起伏的唇角忽而高高扬起,朱唇玉面,在朗朗晴空下越发夺目。
看得一众正经八百的公卿纷纷咋舌,只道是,现在的年轻儿郎,可真会玩。
外人只见得两人暧昧,殊不知白瑞生后背冷汗一涔碾过一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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