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刀鹊回忆了片刻,
“第一次是在纪家别院外,第二次是那天夫人夜赴纪府,第三次是今天。”
李挽点头,“事不过三,等着吧。”
“王爷要替夫人出气?”
“我家侠女天天想着匡扶正义、帮人家报仇,总得有人帮她报仇不是?”
李挽笑得意味深长,该是已经酝酿起了下一步计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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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昀毕竟年幼,虽然被纪子辉剑锋直指,但耳边人都解释着“疯病”
,又诉说着纪家的不容易,小皇帝一时也没了判断,迟迟没有问罪。
既然没有问罪,纪家就还是先祖亲封的大将军,位同诸王。
纪子辉出殡,皇家不参与也不对,参与了又怕引发朝臣不满。
所以出殡吊唁一应事项,都交给了薛太后处理。
薛太后本来就信奉佛祖、相信鬼神,对此事极为上心,很破费了些钱财,大操大办了一场法事。
光是抬棺的队伍便从巷头排到巷尾,白幡足有几丈高,前前后后围了七面,如密不透风的高墙,将啜泣哭声都闷在里面。
纪勇男和夫人走在前面扶灵,身后几十人抬着,纪家亲族门生依序跟在后面。
建康城内甚至为了纪二郎,全城戒严,上街者必须素衣白花,其壮观场面不亚于一场举国哀悼的国事。
晌午时,仪仗队走出府门,薛太后牵着李昀,跟上抬棺的队伍。
这位善良心软的太后该是很年轻的生命惋惜,明丽的脸上没有多少血色,看起来失魂落魄,真真是伤心极了。
唢吶吹吹打打,仪仗队一步一停。
山雨欲来,狂风将纸钱卷得满天飞舞。
刚行出片刻,迷离的视线里,却见一人玉冠玄袍,负手立于阵前,衣袂迎风翻滚,越发显得此人英武不凡。
缓慢前行的仪仗队不得不稀稀拉拉停下脚步。
因为此人不是旁人,正是建康城内那呼风唤雨、只手遮天的摄政王。
他冷眼睨着被自己截停的队伍,威严声音盖过呜咽风响,
“听说,方才有人伤了我夫人?”
话音落下,才见一位娇俏女娘被他负手搂在背后,正慌慌张张往下踩。
这人狂得来就跟小说里的霸道总裁一模一样,一言不发背着她就来讨公道,
陆蔓高兴归高兴,面上却早已窘得一塌糊涂,眉眼低垂根本不敢看人。
唢吶渐停,人群安静等待着主家的反应。
纪勇男不欲在此时惹事,把纪子莹往身后护了护,面色可谓相当和气,
“小孩间打闹没分寸,我给王爷道歉。”
李挽懒得给人什么好脸色,直接道,
“将军没管教好纪家小孩,我接受将军的道歉。
但我家夫人不是小孩,本王相信她的言行有分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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