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走了?”
陆桐胸脯起伏不定,重重一点头,眼里的水雾随即蒙了上来,
“大伯与大兄说的,我无意间听到,说是走了有三天了,鹿苑那晚回来,就连夜出了城,自请左迁的奏折还是今晨王爷帮忙递上去的。”
陆蔓冷笑,哟呵,到手的男宠要飞了,也不知李挽作何感想。
她慢悠悠放下茶盏,问陆桐,“王爷亲手呈的奏折?他竟舍得?”
李挽舍不舍得不好说,但陆桐一定舍不得,莹白小脸当即就被泪水沾湿了,“王爷难得一知己,一定是误会,才生别离。
阿姊……能不能帮帮妹妹,求求王爷,请白郎回来。”
话一出口,陆桐才意识到,让正室夫人请夫君的男宠回来,是件多么荒唐的事;
她飞速的摸了把小脸,嘴边的话又都咽了回去。
陆蔓心里为难,但到底不愿瞧妹妹受委屈,帮她出主意,
“纪家那边是何反应?他们应该也不舍得让自己的得意门生一走了之吧?”
陆桐不懂朝政,只听说发生了鹿苑起义一事,纪府的处境也很艰难,
“纪家为了不被削减军饷、为了禁军都统一职,只能断臂求生,目前力排众议开罪梁将军,想要保全余下镇远军,其他的都顾不上。”
这一切走向和那晚薛望清的预言简直一模一样,陆蔓有些不敢相信,
“或许纪大将军真的不知情。”
陆桐撇撇唇角,
“且不说纪大将军知不知情,就算张副将招供出他,恐吓也无济于事。
纪家掌握着大量全部兵权,这么多年,陛下连半点兵权都拿走不了,又怎么可能以谋反论罪。”
“还能这样?”
陆蔓没想到,皇权治下,还有这样只手遮天的世族,刀枪舞到皇帝头上了,皇帝还要赔笑脸。
陆桐点点头。
王爷摄政这么多年,她倒是不担心,梁将军也一定有办法保出来。
她现在唯一担心的就是白瑞生。
陆桐沉默了一会儿,声音软乎乎的,试探道,
“阿姊,眼下事态严峻,王爷处境也很艰难。
王爷自个儿抹不开面子,若是阿姊能提议将白郎接回来,或许……或许皆大欢喜……”
“不可能的。”
陆蔓不留余地的拒绝了她。
小姑娘看不明白,她难道还看不懂李挽吗?
他便面上与白瑞生“如胶似漆”
,实际啊,白瑞生就是被他赶走的,他又怎么可能再把人请回来。
陆桐被陆蔓呛得小脸发青,小手霎时缩了回去,秀眸泛起怯懦。
陆蔓也知道自己心直口快的毛病,但她总觉得,让妹妹清楚的知道真相,总比抱有不切实际的幻想要好。
她握住一只冷冰冰的小手,将人牵过来,
“你们啊,都只道李挽和白郎恩爱,热闹看了不少,可还有人记得白瑞生之前可是要跟梁敬之争禁军的。
李挽怎么可能再把对手请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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