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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代管禁军,出现今日这样严重的守备漏洞,他确实有一定责任。
只是他此话一出,所有人都安静下来,连陆蔓也忍不住倒吸一口冷气。
士族黄籍,庶民白籍。
“白衣归乡”
,梁将军这不仅要除去所有官职散阶,甚至连士族身份都不要了,未免对自己太狠了些。
况且,真正的反贼还未处决,这样处罚梁将军,会不会太过分了……
思虑间,李挽披着墨色绒毯,从水岸边走过来,“此事还需再议。”
刚刚扔下陆蔓、跳进湖里救人,在冷风冷雨里走一遭,这人不见丝毫起伏,凤眸依然攒着冷冽的精光,不假思索、直接做主说道,
“拥兵谋反,牵连甚众,此事需得再议。
若论梁将军失职,纪侍郎、纪大将军,管教镇远将士不力,是不是也算失职?是不是,也该革职?”
李挽勾出一只玉手,拢住墨色绒毯,环身找见不远处的纪家车马,向着车灯下那面目含怒的中年将军,挑起了狡黠笑意,一股子狂妄挑衅的味道。
大梁兵权世代握在纪家手里,要革职纪勇男?也就豫章王敢这样大放厥词。
纪子辉憋不住跳脚,“李挽你欺人太甚……”
纪勇男咬着恨意将儿子拦了回去。
“镇远军的事老夫自会处理,轮不到殿下插手!”
“瞧纪常侍这性子,本王不过随口一说。”
李挽的声音颇为亲切,凤眸里却藏不住欠揍的神情,
“有瑞生在,为了救他,本王可是连命都可以搭上,又怎舍得重罚他最最敬重的纪大将军。”
他眉尾一挑,纪勇男的脸色当即就不好了。
举目看去,湖岸边,被李挽救起来的白瑞生,被王府仆从妥妥帖帖的伺候着,还披了件和他一模一样的墨色绒毯!
贴身衣物都能共享,这不是极致的亲密是什么?!
陆蔓抿紧下唇。
耳畔响起薛望清欲言又止的声音,
“王妃……王爷他或许……”
他想了想,改口道,“至少薛某在建康这么多年,从未听闻过王爷有这种癖好。”
他应该心疼极了,完全不知道该如何安慰,只能直视着小女娘的眼睛;
灯笼举在他的鬓边,一双明媚的眸子晃动着波光,难以从小娘子脸上挪开半寸。
陆蔓垂下眼帘,“薛郎,你觉得,王爷是认真的吗?”
迷茫的呢喃,让薛望清的心被揪在一起。
该是庆幸呢、还是无奈呢,王妃因为被绑架,没有看到戏台上李挽和白瑞生恩爱的画面,因而还抱有一丝希望。
“王妃莫伤心,会好起来的。”
人群引颈长望、热热闹闹的瞧着好戏;于无人注意到的角落,陆蔓默默转身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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