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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怀章已经有了主意,
“兵权可以归梁敬之,但不能归李挽。”
他将两只茶碗坚定的放在案上,
“所以你要赶在任命都统前,杀了李挽。
否则,等到他掌控了禁军,再想杀他,怕是难上加难。”
陆蔓不接茶盏,垂眸看着,显然还在犹豫。
陆怀章知她还是不忍心。
旁的任务她都执行得很好,但每次提到李挽,她都是这般不声不响的反应。
陆怀章哀叹一声,再一次劝道,
“先皇防备李挽,不允陛下给他任何兵权。
可豫章王狼子野心,找了梁敬之这么个同窗。
这几年梁敬之行军布阵皆从李挽之命,明摆着就是他的傀儡。
等梁敬之领了禁军,那这建康岂不成了他李挽的建康!
届时他挟天子以令诸侯,那还了得!”
但这一t次,坐在他面前的陆蔓,考虑的不再是这些问题。
李挽的祸害她都清楚,她考虑的是,该如何完成任务、并且全身而退。
思虑片刻,陆蔓只问了三个问题,
“我还有多少时间?”
陆怀章答她,“不到半月。
四月浴佛节,举国礼佛作法,届时禁军都统必得归位,领兵护卫建康。”
陆蔓点头,又问,
“我们刺杀李挽,梁将军在朝中无依无靠,会不会有危险?他是我的救命恩人,我希望他安泰无虞。”
陆怀章面色微沉,直言不讳告诉陆蔓,
“只要梁敬之能活下来,陆家会站在他的身后。
但是,老夫不敢保证纪府会做什么,只能说尽力保全。”
陆蔓沉默片刻,最后再问道,
“我们无视纪府威胁,没有让禁军落入纪家的口袋,阿父会不会被他们刁难?”
”
这个倒是无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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