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我做的那个梦里,根本没有如今的艰难,因为兵权在你手上,诚然你造反了,但至少大梁还是我们自己的!”
一想到是因为自己的干预,让大梁落得如此境地,陆蔓就哽咽到说不下去,悲痛酸楚如洪水般将她淹没,就像快要窒息了一般。
她抹着泪,一字一顿,抽泣道,
“如今,如今因为我的一席话,让你手无寸铁,如此憋屈,让大梁那么多儿郎战死沙场,让大梁无力自保。
你说,你说这后果难道不应该我来承担么!”
“可我是你夫君啊,蔓蔓!
这是我们共同做下的决定,这是我们共同的大梁。”
李挽执起她的一双手,将她拥在怀里,
“蔓蔓,不要责怪当初的自己,我们都没有错。
内忧外患,陛下猜忌,孤立无援,这种情况下,我不可能向陛下请兵,也做不到袖手旁观,亦或是扎营在醴城等死。
我们一步一步,深思熟虑,能走到今天,已经做的很好了。”
他的掌心轻轻拍在脊背,就好像一株修为百年的苍天大树,垂下茂密的枝叶,坚定的、温柔的,轻拂在她的额顶。
陆蔓慢慢抬起一双迷蒙的泪眼,动了动嘴唇,没发出声音。
他总是如此,总是如此八风不动,叫人整颗心都安稳得不行。
李挽轻轻点了点她的鼻尖,目光温柔的不像话,“死伤如此惨重,确实难以接受,但现在正是危急关头,蔓蔓,我们必须更加理智,否则,三弟、虞灵、那么多人,都白白牺牲了。”
陆蔓憋着泪音,“你可别告诉我,你孤身投去大东,是什么理智的决定。”
李挽笑了一声,“如何不理智了?你可还记得,我们出建康时,大东死士拼了命也要将我带回去见他们首领?你可知道为什么?”
“为什么?”
李挽绞了巾帕替她擦拭泪渍,一边说着,“因为他们副首领,是李暄旧部,尤副将。”
“尤副将?”
这个久违的名字传进耳朵,陆蔓反应了很久,才恍惚记起那年在雍州被尤副将拦路时,见他的最后一面。
“他逃出来了?”
李挽,“何止是逃出来了。
他没有亲眼见到李暄自戕,居然以为李暄还活着,被本王幽禁了起来。
于是,一路逃到北国,游说北国乌颜左将军毒杀誉王,推翻北庭王朝,组建大东国。
如此一来,他便可以手握兵权,杀回大梁,找到李暄所在。”
“……”
陆蔓听完大东战俘供述的经过,一时竟无话可说,“怎能有如此荒唐的想法?”
只是因为对主上的执念,便发动三国战争,让全天下人民陪葬。
陆蔓气得都不知道该怎么骂他才好。
李挽也是又气又叹,“这人也是命大,今晨双方都几乎全军覆没,他居然活着逃回了雍州城。
不过也好,这样一来,我就有足够的理由进入雍州城,当面会会尤副将。
若他能够认清现实,说不定愿意放弃进攻,这样大梁还能有一丝喘息的机会。”
他抬起乌眸,眼底风平浪静,看不见任何动摇,
“所以,蔓蔓,这一趟,我必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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