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律深吸口气,“自不是全无证据。”
“证据何在?”
建章帝也有些恼怒,“不斩驸马,还指证起长公主来,孙律,你可知朕能治你大不敬之罪!”
“如今已有线索,只要陛下给些时间,自然能找到铁证,陛下也可问问驸马,问他为何要假装癔症。”
建章帝闻言又去看赵沅,很快道:“好,传驸马!”
驸马已送回拱卫司,传入崇政殿不过两刻钟的时辰,孙律以此拖延,却不知大理寺之人是否能找到证据。
建章帝令他们几人起身,孙律眼看着外间黑云层迭,雨势渐大,却是先等到了秦瞻戴着沉重镣铐到了殿外。
他被押入殿中行礼,建章帝喝问道:“驸马,如今有证据说你癔症为假,当初谨亲王也非死于你之手,你可要为自己辩白?”
秦瞻低着头,“事已至此,罪臣已无狡辩之心,罪臣已承认所有罪行,便不会再狡辩这一条,罪臣患癔症,只是这些年来好了些,而赵烨的确是罪臣所杀,罪臣认罪认罚,并无怨言。”
建章帝狭眸,“连诛三族之罪你也认?”
秦瞻背脊更佝偻了两分,“罪臣认。”
建章帝又道:“拱卫司如今指证长公主是谋害谨亲王的凶手,你觉得呢?若你并非谋害谨亲王的元凶,你虽死罪,秦氏或许不至于被株连。”
秦瞻艰难地道:“罪臣不敢污蔑公主。”
见他如此坚定,建章帝怀疑地看向孙律,“这世上,怎会有人甘愿替别人顶这样的大罪?你若是未找到罪证便信口开河,朕看你也不必掌拱卫司之权了!”
这话极是严厉,孙律听得心头微窒,就在这时,殿门外脚步声骤响,不等小太监通禀,傅玦已走到殿门口,“陛下,证据找到了!”
孙律和三法司主官皆松了口气,傅玦大步入殿行礼,而后奉上手中锦盒,“请陛下过目!”
无人知道锦盒内装着什么,可赵沅却认出了锦盒,她表情几变,喝道:“你们、你们怎么敢动此物?!”
杨启福上前接过锦盒送到御案上,建章帝打开盒子的剎那,眉头也皱了起来。
盒内放着的,竟然是一支珠光宝气的凤头钗。
建章帝蹙眉,“这是何物?”
傅玦肃然道:“启禀陛下,此物长公主和驸马都认得,这支凤头钗,乃是公主和驸马的定情信物,在公主成婚之时,放在聘礼之首送入公主府,而当年长公主去瑶华宫之时,戴着的就是这支凤头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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