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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无所顾忌的喝骂,目光一转看到赵沅,又喝道:“沅儿,你夫君干的好事,他谋害了你的亲哥哥,这么多年你与他同床共枕,你竟全无察觉?这么多日了,你为何不敢来见我?”
说至此,她不知想到什么,冷笑道:“我就知道,我就知道你没有真的忘记,我早该想到的,当年的事,你便是知道也绝不会告诉我!”
赵沅脑中混沌一片,“儿臣没有忘记什么?”
太后看看赵沅,再看看眼底尤有恨意的秦瞻,忽然认定了一般的道:“你……你果然知道,你也在记恨你哥哥,又嫁给这样一个心狠手辣之人,自然要帮他,否则凭你的聪敏,又怎会半分不知呢?!
你也是帮凶!”
建章帝只觉太后已经走火入魔,不由上前道:“母后,案子尚未审清——”
“你休想来蒙骗我!”
太后怎听得进建章帝之言,她呼吸急促地道:“是不是赵沅在为驸马求情?你向来听信她的话,可她也是帮凶,你怎能信他?!”
傅玦几人神色复杂地看着这一幕,建章帝亦觉心焦,可这时,赵沅忽然一边摇头一边苦笑起来,她看看太后,再看看其他人,眉眼间尽是悲凉,“今日这是怎么了?一边说我是帮凶,一边说我是凶手,总之,赵烨之死,一定与我脱不了干系?”
其他人知道她在说什么,可太后却不懂,她愣住,“你说什么?谁说你是凶手?”
赵沅下颌微扬,有些轻慢地道:“他们啊,母后,他们说,是我身患癔症,亦说当年是我杀了赵烨,母后信吗?”
太后表情瞬间变了,她看向孙律几个,见他们面上毫无否认之意,便明白赵沅说得是真的,她眸子缓缓瞪大,难以置信地看着赵沅,“不是你帮着驸马隐瞒,而是你杀了你哥哥?”
赵沅今日被指控了太多,但太后的到来,才是压垮她的最后一根稻草,她没想到,三法司和拱卫司尚且要千方百计的找足证据才能说她有罪,可她的亲生母亲,对她的怀疑却是如此轻易。
她点头道:“正是如此,他们连证据都找到了。”
太后又去看孙律,见他默然未语,太后顿觉眼前一黑,“你……你在记恨他,他是你亲哥哥啊,你怎么忍心……”
赵沅脑袋里杂乱无章,心底却莫名生出一股钝痛,就好似这些话,她曾听过一般,太后一边说一边去看建章帝,但见他也未曾驳斥,便觉五雷轰顶一般痛苦,“你、你果然没有忘记,你没忘记……”
赵沅只觉脑子里有焰火炸开了花,她分明什么都记不起来,可太后非要说她未曾忘记,她未曾忘记什么?还是她本就不该忘记?!
忽然,赵沅在杂草一般纷乱的思绪之中抓住了一线,她冷冷看着太后,“母后是说我没忘记二十一年前坠落未央湖?”
太后身形摇摇欲坠,听见这话,更是惊痛地道:“是你,是你杀了你哥哥,是你杀了他——”
赵沅只觉头痛欲裂,面对太后痛恨的目光,她豁出去一般地道:“或许是吧,他本就罪孽深重,他那样的人,德不配位,他未做成大周皇帝,是整个大周之幸!”
“你……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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