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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退下”
——这是一条长伴长公主身边的宫人们,各个都听得滚瓜烂熟的一句,通常只要夏司监在,长公主殿下是不需要其他人陪伴的。
个中原因,不该问的不要问。
只要知道这位如今统领内廷十二司的夏鼎丞夏公公权势滔天、无人敢触其锋芒,本人更是长公主跟前红人中的红人,知道这一点就够了。
谁还能记得,如日中天的夏公公,在十年前,不过是宫中御宴时一个掌灯的小小寺人而已呢?
“浙江巡抚这件案子,牵扯的人太多,错综复杂。
董大人说话又文绉绉的,看得我头痛,”
昭阳轻轻叹了口气,揉揉太阳穴,道,“你来替我批红吧。”
“殿下说笑,奴才岂敢批阅奏折。”
仍是平静无波的清淡嗓音,一双修长如玉的手轻轻放在昭阳的头上,灌输真力的手指在头部几处穴位上轻轻揉捏,温热的气流随之进入昭阳的身体,令她头痛体乏的症状有所减轻。
昭阳舒服地叹了一声,侧身抱住背后的人,伸手顺势探入他的衣襟,朝他微微一笑,了然道:“本宫何曾说笑?浙江的案子,你八成比本宫更清楚。
况且我的奏折,哪本你没有看过?即便是你亲手批过的也可堆成一座小山了,是不是?我的掌印大太监?”
她说话期间,手指亦未有停歇,炎炎夏日,她的指尖却微凉,夏衫单薄,她轻挑几层,便摸上他的肌肤,细细摩挲起来。
夏鼎丞表情不变,淡淡道:“奴才知罪。”
“卿家当真知罪?”
昭阳抬眸,朝他灿烂一笑,几乎是在她笑的瞬间,夏鼎丞平静无波的脸色微微一变——原因无它,只因公主殿下抓住了那两颗红樱,正肆意把玩揉捏,微凉的手指与灼热的肌肤形成冰与火的刺激。
见夏鼎丞终于变了脸色,昭阳得意一笑,弃了那座椅,直接整个人扑了上去,欺身坐上,将他按在沁凉的地板上,咯咯笑着亲上他的耳垂。
身下的躯体微僵。
昭阳心中偷笑,若十年还摸不清他何处敏感,这摄政长公主她也是白当了。
“殿下愿将浙江这件案子交予我?”
睫毛轻垂,夏鼎丞一手扶着昭阳的腰,另一手仍拿着那本奏折,用余光扫完奏折上的最后几句,眉头蹙起,心中暗忖御史董大人老奸巨猾,把他交代的事情办得妥帖,可是他想要对付的人一个也没有给他圈进来。
如今的浙江巡抚,正是夏家谋逆案的推波助澜者之一,夏鼎丞既然将他挖了出来,就不会让他死得太容易。
况且,他还想借这件案子,网罗进更多的势力,收为己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