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何,这一份贺礼可没有让八妹失望吧?”
沈卉甜甜道:“三姐的贺礼一向都是我们姐妹之中最为出挑的,这么一幅惊世之作,自然要等到母后生辰当日拿出来才好。”
皇帝也笑,见母女二人一个袆衣庄重,一个月裙俏丽,赏心悦目之余更是心中欢喜:“今日令儿的这份贺礼献得好,朕大大有赏!”
“有赏?”
一听这话,沈令月立刻把目光转到了皇帝身上,“父皇,你准备赏令儿什么?”
“瞧瞧,一听到赏赐两个字,你这耳朵都快竖起来了。”
皇帝笑着指她,却没有明言要给什么赏赐,而是又看了画卷一眼,高深莫测道,“嗯,你的这一幅十二花月集,朕不再多说,总之,堪为画中极品。
只是这上面的字又是怎么一回事?有没有人能够告诉朕,什么时候,朕的女儿能写这么一手潇洒有力的行书了?”
此话一出,众人心思各异。
只因这画卷上的题词笔划潇洒,下笔有力,起转承合间不像是一个女子该有的风格与力道,应当是出自男子之手才是。
三公主专门上呈给皇后娘娘的贺礼中竟有男子插手的痕迹,这……
谢初默默地盯着他面前案几上看,看似面无表情,实则悔得肠子都要青了。
天知道他那会儿在鸣轩殿时是怎么想的,居然直接就提笔在画卷上题了词,他是脑子进水了还是脑子被门夹了,怎么会犯下这么愚蠢的举动的?
他这半年时常受陛下传召,虽然并没有刻意在陛下面前写过大字,但是对于北越的用兵之法还是写过几本折子的,陛下只要有点心就能看出这是他写的字。
然后呢,陛下会怎么做?
赐婚?
他心中惴惴不安,只希望沈令月还记得当日他在雅间提的要求,对陛下说过不要在百官宴上给他们当场赐婚一事。
同时追悔莫及,早知道就不去鸣轩殿了,想必凭那丫头的聪慧也能想到这么个法子,不,就算去了也不要紧,他就不该在这上面题字!
他当时到底是为什么才会自己上去题词的?!
不说众人心思各异、谢初又悔又急,只说皇后,她早在一开始就察觉到了这画卷上的字迹和沈令月的不同,但因为不清楚是何人所写,便没有点明,毕竟此事可大可小,若是题词的人是该题的那个,那么此事便可传为一段佳话,若是他人,难免就会遭人议论,因此她选择了沉默,直到皇帝开口,她才在皇帝的话里话外间听出了那么一点意思,笑道:“母后也觉得奇怪,令儿可愿告诉母后,是哪一位高人在背后帮了你的忙呀?”
沈令月抿嘴一笑:“你们两个不是都猜到了吗,还问我做什么?”
皇帝哼了一声:“猜?令儿未免太小看朕了,朕是看出来的。”
谢初扶额,他能不能先行离席?
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三公主承认是他题的词,然后陛下给他们赐婚?
“是吗,父皇果然好眼力。”
看吧看吧,肯定要把他拎出来了。
“只是父皇看出了是谁题的词,怎么却没有看出是谁替令儿想的词呢?”
果然,就知道——嗯?
刚才那三公主说了什么?
她好像……没有提到他的名字?
谢初猛地一抬头,看向正对着皇帝狡黠一笑的沈令月。
她这是……要揭过这茬?
第38章心意
皇帝果然被沈令月的话带偏了,一愣之下道:“令儿何出此言?难不成这题词的和作词的还不是同一人?”
沈令月低眉一笑,侧身让开几步,让整幅画卷能够更完整地呈现在皇帝的眼前,道:“父皇再仔细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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