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令月有些失落,但依旧听从了沈蹊的意思,“那就先不叫大哥过来了,等得了空,我再和大哥去你府上好了。”
沈蹊微微一笑,拿起几案上的茶盏就品了一口,道了一声“好茶”
后道:“不用这么麻烦,你想见二哥,便派人来跟二哥说一声,二哥立马就会来宫中见你。
你一个姑娘家,成天在宫内外跑来跑去的,何成体统。”
沈令月嘻嘻一笑,毫不在意:“我本来就是这么不成体统,二哥,你不会到现在才知道吧?”
沈蹊无奈地摇了摇头:“你啊,真是被父皇惯坏了。”
“父皇他偏宠我,我又有什么办法。”
沈令月明快一笑,带着一点得意和理所当然,“难不成要我和母后一样,时常劝父皇不能专宠我一人,也要分点心思和目光给其她几位公主么?”
沈蹊道:“这就是母后的聪慧之处了,只要父皇喜欢你、疼爱你,便是劝了又如何,还能博得一个好名声。”
“我不要。”
她道,“万一劝出来一个淑妃,我可不得怄死。”
沈蹊微一垂眸,放下手中的茶盏,淡声道:“怕什么,天子宠爱哪是那么容易就能得的,别人想得,也要看看有没有那个福气。”
沈令月哼了一声,知道她和二哥在这一点上是不可能达成一致的了,便没有在这个话题上继续纠缠下去,转而问起他今日怎么会想到这里来。
沈蹊就抬手摸了摸她的发心,神情一派温和:“你都落马了,我怎能不来看望?只可惜前几天我的腿疾又犯了,疼得实在厉害,便没有过来,还请妹妹见谅,不要怪罪二哥。”
沈令月自然不会怪罪,她和沈蹊沈跃都是一起长大的,又是同父同母,情分非比寻常,听沈蹊说他腿疾又犯了,当即担忧不已,连声询问情况。
沈蹊已经习惯,只轻描淡写地说了几句就带过了,转而轻咳一声,微微笑道:“妹妹,说来也巧,我今日进宫,正碰上了一位故人,你猜是谁?”
“故人?”
沈令月的第一反应就是谢初,但转念一想,沈蹊常年闭门不出,与才回长安半年的谢初应该没什么交集,更称不上故人,便摇了摇头,道,“我猜不出来,是谁?”
沈蹊笑道:“果真是有了新人就忘了旧人,你落马,担心的可不止是我们这些亲人,还有别人。”
沈令月就是一愣:“……顾审言?”
沈蹊挑眉,似有调侃地道:“原来妹妹还没有忘记他。”
“我怎么会忘记他呢,”
沈令月哑然失笑,“再怎么说,他也是我的朋友呀。
二哥,这么巧,你就和他碰上了?”
“也不尽然。”
沈蹊转了转手中的闻香杯,将如何偶遇顾审言一事和沈令月详细说了。
他虽说得简洁,但沈令月还是听出了其中意思,“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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