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管事的识得顾审言,听他问话,便把刚才发生的事都一五一十地说了,末了叹道:“若是真能因此而化解纠纷,倒也是美事一桩,只怕他们比了还不满意,真不知要闹成何等模样,唉……”
谈话间,那些以顾审言为首的长衫男子也都一一自楼梯上下了来,走在最前头的一人听全了管事的说话,诧异笑道:“这倒是奇了,这长安街头大大小小的吵架我柳明见过不少,可吵到要以文试来定输赢的却还是第一次见,还真是大开眼界。”
又含笑对沈令月作揖见礼。
沈令月不认识他,却对他自报家门的柳明二字有些耳熟,依稀在哪听过,好像是和顾审言同期的考生,想了一下没想起来,便也罢了,浅浅颔首回了一礼就继续抬头看向顾审言,笑道:“顾大哥,难得能在外头见到你,你今日……”
“前月集贤殿院事务繁多,忙活了好一阵子,如今好不容易才得了空,便和同僚前来小聚一番。”
顾审言浅声道。
二人正说着话,一名书生打扮的青年男子忽然自旁边交头接耳的人群中走出,上前对顾审言作了一揖,道:“阁下可是集贤殿大学士顾大人?”
在顾审言应声后道,“今日能得见顾大人一面,实为我等之幸。
想必顾大人也知晓了此处发生了什么,既然比试,便要比个心服口服,若由我们自己评判,那自然是公说公有理、婆说婆有理,谁也说服不了谁的,不知顾大人可愿为我等评判一二?也能免了一场纷争。”
27.出题
似乎是被大堂的动静所讶,顾审言眉间有几分疑惑,扫了下方一眼,薄唇微抿正欲开口,就在下一刻接触到了沈令月带着微微笑意的目光,只愣了一下便反应过来,朝她颔首浅笑。
沈令月也冲他笑了一下,又想起自己现在戴着面纱,他应是看不见自己的笑容,便又改成点头致意,以作招呼。
顾审言旋即走下楼梯,在沈令月跟前三步处站定了,微垂了首浅声道:“三姑娘。”
鬓边一缕发丝顺着他低头的动作滑过脸颊,于不经意间就带出了几分雅姿卓意。
“真巧,没想到会在这里遇上你。”
见到顾审言,沈令月自然是高兴的,她与顾审言虽不像外界传言的那般自小就是青梅竹马,但也交情颇深,再加上自从长林盛宴之后顾审言就一直避嫌,不曾和她再见过面,因此今日一场偶遇,沈令月着实感到了不少意外之喜,展颜笑道,“真不知今日是吹了什么风,怎么人都跑到这酒楼里来了。”
此刻大堂中虽然挤满了书生学子,但也依旧有其他人存在,有的是看着那些书生的热闹,有的则是望着从二楼下来的顾审言一行人,沈令月与顾审言搭话,自然也进入了他们的视线,此番展颜一笑,虽有薄纱覆面,旁人看不见她纱下容颜,却依旧为她的一双曲弯明眸所惊艳,一时之间,谈论之声又多了几分。
顾审言察觉,微微一笑,不动声色地往边上侧了侧,挡住了大部分向沈令月投来的目光,对在一旁候着的酒楼管事道:“在楼上便听见了哄闹声,本以为是一场小打小闹的纠纷,怎么现下看着却有几分要举办诗会的模样?可是贵店今日要举行雅会?”
那管事的识得顾审言,听他问话,便把刚才发生的事都一五一十地说了,末了叹道:“若是真能因此而化解纠纷,倒也是美事一桩,只怕他们比了还不满意,真不知要闹成何等模样,唉……”
谈话间,那些以顾审言为首的长衫男子也都一一自楼梯上下了来,走在最前头的一人听全了管事的说话,当即就嘿了一声,诧异笑道:“这倒是奇了,这长安街头大大小小的吵架我柳明见过不少,可吵到要以文试来定输赢的却还是第一次见,真是大开眼界。”
又含笑对沈令月作揖见礼。
沈令月不认识他,却对他自报家门的柳明二字有些耳熟,依稀在哪听过,好像是和顾审言同期的考生,想了一下没想起来,便也罢了,浅浅颔首回了一礼就继续抬头看向顾审言,笑道:“顾大哥,难得能在外头见到你,你今日……”
“前月集贤殿院事务繁多,忙活了好一阵子,如今好不容易才得了空,便和同僚前来小聚一番。”
顾审言浅声道。
二人正说着话,一名书生打扮的青年男子就自旁边交头接耳的人中走出,上前对顾审言作了一揖,道:“阁下可是集贤殿大学士顾大人?”
又在顾审言应声后道,“今日能得见顾大人一面,实为我等之幸。
想必顾大人也知晓了此处发生了什么,既然比试,便要比个心服口服,若由我们自己评判,那自然是公说公有理、婆说婆有理,谁也说服不了谁的,不知顾大人可愿为我等评判一二?也能免了一场纷争。”
“这话我可就不愿意听了,”
顾审言尚未答话,他身旁的柳明就笑了一声,挑眉道,“怎么,只有咱们的顾大人有这个资格来当主考官么,我们这些闲杂人等就都只能做壁上观了?”
引起他身后一行人善意的点头轻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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