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叹的眉头悸动了下,“现在几点了?”
金兆旭觉得可笑,“我这可没有表。”
他被关在这样一间黑不见太阳的屋子里,连什么时候是白天,什么时候是夜晚都不知道,只知道饿了吃,困了睡。
颇有些无聊了。
不过好在这里有几个人,可以让他在无聊的时候宰割一下,不然这么长时间的坐牢的日子,他真不知该怎么熬下去。
一叹沉眸没有说话,嘴里喃喃念叨着:“差不多了,该去查看一下他的状况了。”
一叹闪身便要走,金兆旭紧紧盯着他,似乎料到他有什么事要离开。
然而这时,耳旁刀风传过,转眸看去,一把刀从瞳孔中放大,飞速袭来。
这刀来的毫无防备,金兆旭的腹部硬生生挨了一下。
就见只剩刀柄露在外面,大片血迹晕染了他的衣衫,金兆旭面目惨白,可是脸上的表情依旧淡然的没有变化,好像此刻流血受伤的不是他一样。
不过说来,受伤的本来不是真正的他。
不仅在心中默叹:小一叹可真是有仇必报!
金兆旭的嘴唇泛白,视线发晕,抬眸望去只能看见一叹飘渺的身影即将要离去,“狠心的小一叹,你还真想让我死?呵,走的时候,顺便帮我叫一下狱警。”
一叹没有应声,闪身已经离去了。
他刚走,金兆旭就瘫软在了地上。
与腹部的伤痛截然不符的是他那张再淡然不过的发白俊脸,金兆旭的皮肤本就特别的白,此刻连嘴唇都是白的,偏偏脸上表情却是一副不在乎的样子。
轻易就能让人有身体不是他的怪异感觉。
人虽然脆弱,可是他现在却还没有想立刻死掉的感觉。
腹部的伤虽然痛,但比得上灵魂受的伤更痛的吗?
一叹本来不想理会金兆旭就这样走掉的,可是他又不能让他死掉。
真正死掉的,是金兆旭这个人,而附身在他身上的魇,就会被彻底的放出来。
魇被放出来,第一个有麻烦的人,就是他,他再不想,也没有时间去应付多一个的麻烦。
所以在临走之前,一叹一阵冷风吹过,把狱警指引到了金兆旭的监狱门口——
——
夜色淡凉,月光稀疏。
肖易睡得正香,他五指紧握着,手心里攥的是盛血小瓶,此刻正陷入到深睡当中。
倏地,他眉头皱起,似乎梦见了什么不好的东西。
梦里面一片漆黑,有时人的梦境就是会这样,是模糊不清的,起初,就是以一片漆黑为中心所开始的。
梦里面的是自己的视角,而是局限性的,因为是自己的梦,所以只需了解到自己想要知道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