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晌过去,陈文远没有其他动作。
谢姮一怔,忽然想到当下的光景。
前世她嫁给陈文远时,除了爵位外,撒手人寰的老伯爷给伯府留了一屁股债。
堂堂一个伯爵府,竟能让追债的人上门来泼粪汤。
若没有她的嫁妆再加上娘家人的帮扶,那近千万两的亏空,就是把陈文远一族卖了都还不上!
她现在嫁过来没多久,后面还有许多乱遭事需要她处理呢!
思及此,谢姮心中充满讽意。
既然陈文远如此能屈能伸,为了她娘家的银子跟她的嫁妆,连绿帽子都能笑着戴上。
那她,就不客气了‐‐
谢姮翻了个身,抬脚就把陈文远踹到地上!
瞬间!
陈文远向前滚了两圈,后背撞到柜子上,疼得龇牙咧嘴,整个人狼狈不堪。
贱夫人,你这是在做什么?
陈文远瞪着谢姮,眼中怒意闪过,却装出一副无辜模样。
但谢姮脸上的神情更加无辜,她一把掀开被子坐起身,露出脖子上的痕迹。
你说人家在做什么?
她一脸娇嗔,咱们头一回圆房,你竟如此粗暴!
陈文远的脸色,瞬间有些难堪。
谢姮别过头去,伸手捂脸,以免被看到遮都遮不住的笑容。
你弄得人家好疼,人家踹你一脚怎么了?
陈文远的面色几经变化,最终从地上爬起来,脸上赔着笑,来哄谢姮。
他想把谢姮揽入怀中,可一想到她身上的痕迹,是别的男人留下来的,心中就止不住恶心。
但他不知道,既然谢姮连跟他躺在一张床上都忍受不了,就更别说被她抱住。
她趁机抬起手,佯装恼怒地在陈文远胸口上锤了两下。
她力气本就异于常人的大,这两拳差点就将陈文远送去见老伯爷。
谢姮用被子重新拢住自己,这才配合陈文远演戏。
但她并不知晓,此刻隔壁房间中竟有两名看客。
其中一位身穿月牙白的锦袍,大咧咧坐在椅子上,手中转玩着一把骨扇。
明旌看着萧予辰将墙上的画挪回原处,遮挡住并不明显的暗洞,脸上顿时露出似笑非笑的神情来。
我跟你的人找了你一夜,结果你在这看人家夫妻俩睡觉?
萧予辰神情淡漠,低头整理着明旌为他带来的玄色衣衫,直到没有一丝褶皱,只是躺在一张床上。
啧,你这较真的性子,我刚才可是看见了,那女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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