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世恒立刻打起精神:“没错,是她的决定。”
展怀迁都不知道这俩人在说什么,不过自从确定表哥的心在玉颜身上,再看他和七姜热络一些,自己心里就不难受了,回想起来,那种莫名其妙的不爽,原来就叫吃醋吗?
“你们聊,我去兵部了。”
展怀迁急着走,一时顾不得他们。
而他离家时,半路遇见了带着丫鬟送点心来的上官清,离得远就没停下打照面,上官清见他步履匆匆,也不好来阻拦,只是驻足望了片刻。
就在刚才,老太太说了,何家她说了不算,但展家……
“姑娘,您看。”
边上的婢女提醒她,远处,何世恒和云七姜说说笑笑地走出来。
上官清心头一紧,他们关系那么密切,难不成方才的事,何世恒转身就往外说,告诉这乡下丫头了?
“少夫人太不检点了,怎么和外眷男子亲热说笑。”
边上的丫鬟嘀咕道,“实在是没规矩,这位恒哥儿也是,听说二公子还没回京,他就往新娘子房里坐。”
“少说几句。”
上官清压下心火,扬起笑脸,带着人迎上前。
这一边,司空府的车马飞驰至皇城门下,贵妃娘娘的近侍苏尚宫,早已在此等候。
一乘软轿,将何夫人接入内宫,步入祥英殿,便见年轻姑娘跪在殿中央,偌大的殿阁内,只有她和上的贵妃。
“娘娘千岁金安。”
何夫人向长姐行礼后,看了看地上的孩子,她神态清冷、目光憔悴,仿佛一夜未眠。
“温舒夫人安好。”
未来的太子妃,跪着向何夫人欠身。
何夫人颔回礼,虽说地上跪着的,很可能就是未来的皇后,但眼下太子妃也尚未册封,她还姓陈,只是陈阁老家的孙女。
“她昨日回宫后,不食不眠,是要跟我求死呢。”
贵妃沉沉地叹气,“我如此疼她,就换来这下场?”
“娘娘息怒,年轻孩子难免气盛,昨儿那样被抓回来,脸上挂不住了。”
何夫人劝道,“娘娘,您召妾身进宫,可有什么吩咐。”
贵妃说:“我不能把她送回陈家,留在宫里又只能看她活活饿死,舍不得打骂逼迫,你带了去,找个清静地方,让她冷静几天。”
何夫人问:“那几天后呢,几天又是多少天?”
贵妃睨了眼妹妹:“你先带了去便是,你也来气我?”
何夫人笑道:“娘娘您看,家中小姑所居的城郊惜园,可否使得?”
贵妃才想起来,说:“我怎么把翎儿忘了,正好,她也是脾气古怪的,和这丫头对路,让翎儿好生照顾她几日。”
跪在殿中央的姑娘,不禁抬起头,贵妃却又冷声道:“你真要把自己饿死,我也拦不住,哪怕你我没有婆媳缘分,你也不该折腾自己死。
更何况,这是最下乘的法子,不是未来皇后该有的手腕,我很失望。
如今,让温舒夫人带你去冷静几天,宫里你住不下,就去外头透透气。
不过,你只能在惜园里,并不能走出半步。”
何夫人走下来,搀扶孩子起身,温柔地说:“一哭二闹三上吊,最是使不得的法子,趁着娘娘还没改主意,去换了衣裳,随我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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