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完率先离开了,萧衍起身跟在他身后,临走,还不忘在莫慕轻晚的耳边轻声嘱咐了几句。
自从前皇后薨逝过后,皇后之位便空着,从此万贵妃便成了皇上的众多女人中,最尊贵的女子。
此时,整个大殿只剩下太后,贵妃和几位位份高的妃子,话也随意了些。
万贵妃跟太后撒娇:“太后,您看皇上,竟然看不得儿子和儿媳夫妻恩爱,人家两口正如胶似漆呢,生生给分开了。”
其他妃子听了皆是抿嘴一笑,其中一个附和:“姐姐,快别了,衍王妃该不好意思了,新婚嘛,还不是都这样,一刻也不得离开。”
太后也不出声阻止,看着一群人和蔼地笑。
慕轻晚犹如一件展品开始由着众人品头论足,她端坐在位置上,笑容温婉,举止大方,一问一答丝毫不忸怩,又恰到到好处地彰显了千金姐风范。
太后满意地连连点头,要不是萧衍去而复返找了个理由,她还想留慕轻晚在宫里用了午膳。
萧衍牵着慕轻晚的手出了皇宫大门,上了马车后,第一时间迫不及待地甩开她的手,就像刚刚攥在手里的是让人恶心的苍蝇。
“哼,过河拆桥!”
慕轻晚拿出手帕,把那只被萧衍摸过的手,仔仔细细里里外外的擦拭了三遍。
萧衍扫了一眼她手上的动作,从茶几上拿起早上看过的书,漫不经心地翻看着,目光就再也不曾落在别处,对慕轻晚明晃晃的嫌弃置若罔闻。
慕轻晚擦完手,把车窗打开一条缝隙,把那只金丝银线绣成的手帕随意往外一丢,拍拍手后就靠在车窗上打盹,也不曾在看对面的男人一眼。
进一趟宫,比成亲都累。
她深切地体会到父亲和叔叔兄长的不易了。
马车哒哒哒地前行,除了马蹄声,车内安静的过分。
萧衍目光冷冽地扫过装睡的女人,“你最好永远识趣,否则......”
他轻靠在车身上,也慢慢地闭上了眼睛,薄唇紧抿,眉头微皱。
秋日微风习习,透过车窗的缝隙,在奔跑的马车内肆意流动,吹在身上舒坦至极,慕轻晚昏昏欲睡。
突然车轮像是被什么东西垫了一下,剧烈地颠簸了一下后,停了下来。
慕轻晚抬了抬眼皮,扫了眼窗外后,便又闭上了眼。
对面的男人亦是连眉头都没有皱一下,他双手环胸双眼紧闭,像是对慈情景司空见惯,连询问一声护卫发生了何事都不必。
突然传来嗖嗖两声,接着便是两声凄惨的叫声:“啊......”
砰砰两声,惨叫戛然而止。
慕轻晚仍然闭着眼一动不动,那是人从马车上跌落的声音,恐怕王府的车夫和侍卫中已经有人见了阎王。
“谁?”
一个侍卫喊道。
咔咔拔刀的声音过后,传出几声阴森的笑。
“要你命的人!”
一个,两个,三个,脚步声越来越多,多而不杂,一共十个人,是支训练有素的队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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