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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心中一紧,即刻自省是否言多有失,引起了温淮阴的疑虑。
正欲开口辩解,却听温淮阴缓缓道:“我原以为独孤兄对身外事不甚关心,未料竟对仙家秘辛了如指掌,可见你我志趣相投,能结为知己好友,实乃幸事。”
独孤澜:“……”
尽管心中情绪翻涌,独孤澜脸上却不动声色,只是微微一笑,道:“我不过是偶然听闻,哪里比得上阿阴博学多才。”
温淮阴总觉他此番言论有些许不对劲,偏生又说不上来何处有疑。
闲谈间,老张头今日的说书亦告一段落。
据其所言,每日须留些悬念,方能令听者心痒难耐,念念不忘,如此方能使他们明日复来。
对此温淮阴深感佩服,感叹到底是在人间混久了的老槐树,对人心把握得如此精准。
清算完了今日的说书钱,各自归家。
途经土地庙时,温淮阴想到今日多有以帝君为谈资,自觉多有冒犯,便主动提议:“不如我们去给帝君上炷香,以表敬意。”
独孤澜正把玩着温淮阴方才赠予的小野花,忽闻此言,心中一怔,思绪一时难以回转。
“阿阴,你这是何意?”
独孤澜问道,眼中带着几分困惑。
温淮阴微微一笑,道:“今日我们谈及帝君甚多,虽是闲聊,但也应有所表示。
上炷香,聊表敬意。”
独孤澜实在找不到理由拒绝,且看温淮阴的样子,似有探访帝君庙之愿,他无由拒绝,颔首应允。
帝君庙前,香烟袅袅升腾,烛火摇曳生辉。
二人至时,已是暮色沉沉。
温淮阴手提一盏小猪形状的琉璃灯,灯内烛光透过琉璃,映出柔和光晕。
帝君庙内,依旧灯火通明,人声如潮,盛况空前。
院落之中,更是花灯高悬,彩旗风筝形态各异,争奇斗艳。
每一盏灯下,都悬挂着人们的祈愿与祝福,丝带随风轻轻摇曳。
温淮阴与独孤澜步入庙宇,但见殿宇巍峨,金碧辉煌,令人肃然起敬。
独孤澜轻轻挑眉,他在人间的帝君庙,似乎都无太大区别。
殿内香烟袅袅,帝君神像高坐其上,面容慈祥,目光深邃,似能洞悉世间一切悲欢离合。
“今日是何节日,竟有如此多香客云集于此。”
温淮阴见四周香客手中举香,络绎不绝,心中颇为疑惑。
独孤澜目光凝视着自己的神像,只见雕刻精细,天庭饱满,地阁方圆,一脸慈悲,雕刻的很好,唯一不足便是与他本人并不相似。
有香客听闻温淮阴之言,便解释道:“明日乃帝君诞辰,故此众人纷纷前来守夜庆祝,以求帝君赐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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