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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瑶紧锁着眉头:“再这样下去不是办法,即便阿鸢能醒来,这数日水米未进,身子也要垮了。
夜阑,你听我说,你留在阁中,我去药王谷请薛谷主来看看。”
“还是我去吧,阁中事务还需堂主坐镇。
这几日偷偷摸摸上门前来打探老阁主之死究竟是真是假的各路宵小日益剧增,只怕接下来他们就该直接上门来了。
眼下小姐未醒,我们需要您出面。”
白瑶沉默了许久:“你说的也对,可是药王谷并非那么容易找到,且谷主又哪是能够轻易出山。
而我与薛谷主有旧,我去倒是会更容易一些。”
“都别去了,我没事了。”
正当两人拿不定主意时,身后传来了一阵恍若天籁的声音,两人连忙跑到床边。
“阿鸢,你还好吗?感觉怎么样?”
“小姐,你快吓死我们了。”
风雨
竹渊脸色惨白地坐在马上,向着山庄疾驰而去,身后血滴滴答答落了满地。
风一几次欲言又止,思索再三,一咬牙打马上前,与竹渊并驾而行,低声开口道:
“少庄主,您的伤,要不还是先处理一下吧。
回到庄内还有一些时日,您这身体怕是支撑不住。”
竹渊随着身下骏马前行的频率摇摇晃晃,仿佛马上就要摔倒一般,他偏过头,努力奖视线聚焦在风一脸上,略显迷茫问:“你说,她还会原谅我吗?”
他眨眨眼,想要看清眼前的人,却还是一头栽了下来。
风一连忙勒马落地,手指迅速搭上竹渊腕间,另一手凝气于指,连点竹渊周身几处大穴,减缓血流,而后从腰间摸出一只瓷瓶,倒出一粒丹药放入竹渊口中。
也许是不甘,也许是求生,丹药被竹渊无意识吞服,风一扶起竹渊盘膝坐着,自己一撩衣摆坐在他身后,双手贴在竹渊背后,运起内力替他化开药力。
内力在竹渊体内行走一个大周天,风一收回自己的内力,调息片刻后,将竹渊扶上马,扯着缰绳飞身上马坐在竹渊身后,牵住方才竹渊所乘骑的马匹缰绳,沉声道:“走,先找个地方修整,明日继续出发。”
身后众人齐声称“是”
,又沉默无言地跟在风一身后。
风一抬头看了看天,夜幕已经沉沉降临,风一一边打马向前,一边四周环顾。
前方的森林一片漆黑,仿佛一只巨兽张开了血盆大口,等待着他们自投罗网。
天黑的很快,一转眼功夫便已经从夕阳西下变成了明月高悬。
“便在此处歇息吧。”
说着,他翻身下马,将手中的两根缰绳绑在一旁的树干上,扶着仍在昏迷中的竹渊下了马,靠坐在一旁。
“少庄主,得罪了。”
风一口中轻声告罪,伸手解开竹渊的衣襟。
“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