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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明轩亦是气急,“我真是厌恶极了你这副嘴脸,事情就是如此,多说无益,你爱怎么想就怎么想吧,我懒得与你争论,待林伯父下值,我自会与他说清楚。”
厌恶极了她这副嘴脸?
林妙娘不可置信又心寒,望着眼前炸毛的男人,觉得很陌生。
他居然能说出这种话来,和她认识的那个李明轩简直判若两人。
也或许她从未真正认识过他。
林妙娘怒气满腔,胸口起伏不定,从怀里一把掏出庚帖,狠狠甩在他面上,“你给我滚!
!”
李明轩额角红了一块,阴着脸一语不发,捡起庚帖转身就走,策着白马利落消失在路的尽头。
林妙娘怒目看他拂袖离去,只觉无比失望。
待捕快和下人都散去,春时跟着回庭芳院,边走边抹眼泪:“小姐,李公子他怎么能那样,实在是太让人心寒了。”
林妙娘箭步疾走,走着走着,莫名消了气,想着:怪道是,发生这样的事,我竟没觉得十分惊讶,好像心里早有预料似的,虽然失望愤怒,却没有几分难过。
她拍拍春时,“傻丫头,有什么好哭的,你该庆幸有这档子事,将这两面三刀的人看了个清楚,否则你家小姐我要真嫁给了他,指不定得受多少磋磨。”
春时抽噎的声音一顿,“小姐......您这么说好像也对...不对,小姐,您不嫁李公子了?”
林妙娘眼皮一翻,没好气道:“嫁给他做妾,再整日看他夫妻二人如何恩爱,好端端的,我干什么那样作贱自己?”
春时想到今日场景,呜咽道:“小姐,您今日受委屈了,李公子他实在欺人太甚。”
“人活一世,总会受气的,我前头十几年活得舒坦,是有父亲护着,日后离了林府嫁了人,指不定得经历多少坎坷,今日之事,算不得什么。”
春时问道:“小姐,您不难过吗?”
林妙娘道:“这几年因为有婚约,我会时时想起他,可细细想来,我并不喜欢他,我在意的只是他将成为我丈夫的这个身份而已,而且他也不喜欢我......难不难过不重要,我觉得解除婚约挺好的。”
“说起来还得谢谢那个女人,她抢走的不是未婚夫,倒像是我的烦恼。”
李明轩沉闷、无趣,性格内敛,习惯隐藏真实的自己;她活泼好热闹、性子爽朗,两人从小就合不来。
但李明轩想必是讨厌极了她的,否则今日也不会当着众人面,说出那样的话。
自两年前,得了他的承诺后,她很多时候一直忧心,婚后要如何与他相处。
所幸,从今往后再不必烦恼了。
这样一想,心里竟轻松许多。
“春时,这两日府里热得紧,你去收拾收拾,咱们搬去城南郊外的别院住两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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