卢淑珍愣愣地看着贺云昭,没太明白什么意思。
贺云昭秀眉微挑,道:“从我进门到现在,你一个五品诰命都没同我行礼,况且还有武定侯在此,你稳坐上首之位是什么意思?不把忠信伯府放在眼里,也不把武定侯府放在眼里?”
曹宗渭直直地盯着卢淑珍,意思是赞同贺云昭说的话。
卢淑珍有些腿软,一进门就忙着和继女打机锋,竟然忘了武定侯还在这儿,她可以得罪贺云昭,却不能得罪武定侯府,曹宗渭在中央任中军都督,何家也受他管制,如何能轻慢了丈夫的上峰?
哆嗦着站起来,卢淑珍咽了咽口水,心虚地看着贺云昭道:“不知者无罪,我从未见过侯爷,不认得才至失礼。”
随即连忙把礼节补上。
贺云昭立马坐在上首,优哉游哉地扯了扯衣裙。
卢淑珍坐不住了,插着腰指着贺云昭道:“何云昭!
我是你嫡母,你一个小辈凭什么坐这里?人家侯爷还未坐呢!”
曹宗渭接茬道:“客尊主,且夫人身有诰命,坐上首无可厚非。”
贺云昭冷笑道:“这边位置都空着,夫人要是站着累,就请坐下说话。”
卢淑珍在家中一手遮天,哪个敢不听她的话?便是丈夫也吃她的枕头风,继女就是出嫁了也不能不把她放在眼里!
正待发作,修齐院热闹起来了,程怀仁一干人等都来了。
他们三人心照不宣,贺云昭仗着个嫡母的身份作威作福,现在她自己的嫡母也来了,看她再如何拿乔!
☆、第二十二章
往昔在何家的时候,卢淑珍经常使唤继女端茶倒水,布菜添汤,她就不信到了忠信伯府,就管不了何云昭了!
卢淑珍含怒看着贺云昭道:“云昭如今是不把我这个母亲放在眼里了?哪有叫长辈坐晚辈下面的道理!”
贺云昭抛了个眼神给文兰和文莲,示意她们上茶,待会儿她可要费不少口舌,不能少了茶水,必要时候,还能泼人。
吩咐完丫鬟,贺云昭才转头看向卢淑珍道:“夫人怕是没读什么书,学少了道理,今儿晚辈就托大给你上一课。
天地君亲师,君在前,亲在后,便是父母血亲也得先尊上,再论人伦。
我乃忠信伯府正室夫人,一品诰命今上亲封,你不过区区五品武将夫人,甚至诰命都还未下封,正是尊着你一声,才称你一声夫人,不然就该叫你太太了。
眼下到了伯府里,你还想坐在一品诰命夫人的位置上?便是我答应,也请夫人去问问皇上答不答应!”
何云昭生母生前封了五品诰命,后来卢淑珍嫁进何家之时何千户正被御史参了一本,诰命夫人的事就被压了下来,时隔多年,她虽端着个五品武将夫人的身份,却是没有诰命在身的。
外面还有人说,是她为人苛刻,所以圣上才忘了封她诰命。
因着这一层,纵是平日卢淑珍同有诰命的内眷往来时,也是要低人一头的。
卢淑珍尤其痛恨别人拿此事踩她,更恨继女拿这事让她没脸!
面上一阵红一阵白,卢淑珍怄得握拳发抖,却没法从贺云昭的话里面挑出半点错处。
就算是小辈嫁了人,有了诰命就是不一样,就像入宫的嫔妃,再见父母之时,长辈亦是要向晚辈行跪拜大礼的。
卢淑珍正无言以对,丫鬟上了热茶进来,曹宗渭坐在贺云昭身边,面前也摆了一杯茶。
只有卢淑珍干站着,她才想起来,自己来程家是有任务的,她得从贺云昭手里拿点实际的好处回家,顺便让继女留下把柄。
想起黄氏和沈兰芝许给自己的好处,卢淑珍才稍稍平息怒气,不甘愿地坐到下首,微微缓和了颜色道:“云昭,你如今是一品诰命夫人了,娘受点委屈也没什么,这次来呢,是想跟你说个事……”
“慢着,夫人是说按圣上封的诰命论尊卑是委屈你了?”
唇口几度张合,卢淑珍脑子发蒙地看着贺云昭,这死丫头嘴皮子什么时候这般厉害了?
讷讷无言许久,卢淑珍脸面惨白败,赔了笑道:“不委屈,不委屈……”
紧张兮兮地端起茶杯低着头平复情绪,她在贺云昭面前竟然有点不敢开口了。
贺云昭以茶盖拨拂茶面,新叶亮绿,清香四溢,她道:“夫人方才要说什么事来着?”
卢淑珍喝了口热茶,脑子里把话过了好几遍,觉着没有错处了才看了曹宗渭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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