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洒金墨在府内用得少,日常书写都不会用到,只是老夫人今日一时兴起要用这墨配牡丹。
染墨她大抵没有见过此物,又如何能解好墨。
叶采苓却没有想这么多,她很快地用目光逐个过了一遍之前彩鹊留下的解墨材料。
拣出了一罐水,移到砚台旁。
留神看了一下桌面上的物件后,她又那包植物里选出一块灰褐色看不出材质的东西,投入另一罐水中浸泡。
手指拈起那块洒金墨锭,搁入砚台后开始均匀地解墨。
老夫人等了片刻,此刻便是饶有兴致地看起了叶采苓的动作。
“你是生面孔,今日彩鹊怎的没来呢?”
叶采苓福了一福,道:“回老夫人的话,彩鹊姐姐今日身体不适,宝纱姐姐唤婢子前来。”
谢母道:“怎的身体不适了。”
老夫人只是在等待过程中闲聊两句,此刻见墨已磨好,便不再闲谈,提笔挥毫。
落笔笔力遒劲,墨色幽深,又因为金箔的原因泛着一层光彩,显得比上一张更为出彩。
“我见祖母的书法更胜一筹了呢!”
贵女们一望这字,都连声地夸奖。
“祖母,蓉儿也想用这纸墨写字嘛。”
是之前说过要写书法给探花表哥的谢蓉,排行十四,很受老夫人喜爱。
此刻她见着这书法,眼睛都直了。
大房夫人笑道:“十四这丫头,以为是老祖宗用的纸和墨好呢。
须得知道书法好看是要有真功夫的。”
十四小姐却不理睬,就是要用这材料。
叶采苓又磨了洒金墨,把纸给十四小姐铺好。
谢蓉一落笔就感觉此番写得很顺,写完了又仔细瞧那墨去。
“祖母,是府内的墨换新了么?蓉儿瞧着颜色确实更漂亮了。”
“你这丫头,想让祖母夸你的书法有进步便直说,何须拐弯抹角呢。”
大房夫人笑道。
“确实不错。
宝纱,府里是新采了一批墨么?”
谢母道:“之后可以在这家常采买着。”
宝纱却摇头道:“还是惯常使的溪明阁,未有新的墨局。”
众人喜笑盈盈地便揭过这一层。
谢母见几个年轻女眷都写过,又想起温家才女,便又道:“持月,此番你可不能再推让了,须得好好写几个字。
到时候让蓉儿一起看看,是谢表哥写得好,还是温姐姐写得好。”
谢蓉挤挤眼没有接话。
不知怎的,她对这个温姐姐不甚有好感,总觉得对方有些说不上来的假。
温道盈此番也觉得到了该展露才华的时候,便不再推让。
她抬手,选的则是笔架上尚无人问津的纯羊毫笔。
纯羊毫笔看着柔软蓬松若白云,颇适合女眷,实则使用起来便知羊毫柔软无筋骨,不似狼羊兼毫一般锋锐,对持笔者的腕力有很高的考验。
这亦是书法大家喜爱的毛笔,因其能显现出字体的粗细变化。
温道盈选这支笔,其实已经隐隐显现出她的书法实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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