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当我不曾出现过。”
她道。
这要求实在有些古怪。
宁金鹤犹豫了许久,还是点点头。
她曾与自己弟弟宁玉楼有过一段很好的相处时日,宁玉楼已殁,那段情谊却还在。
他不想让她再失望。
于是旧岁一过,叶采苓便来了江南这处墨铺。
这是宁金鹤帮她安排好的。
原来的铺子因为经营不善转让,宁金鹤的本意是让她在此处养病,顺便有些闲事打发时间。
并不指望她能做出什么成绩。
却见这铺子以难以想象的速度,不出三月便在当地有了名气。
叶采苓甚至很快与几位当地的命妇有了交情,已经在此处站稳了脚跟。
宁金鹤甚至都考虑送几位族中的学童过来,让她们跟着学学经商之道。
他自从入京失败,被给了下马威之后,便有意吸取教训,多扩展商路。
现下有了叶采苓的助力,便也觉得制墨行业大有可为。
见叶采苓对金陵并无排斥之意,两人便商议着不如去京城。
叶采苓深思着。
此前那位离去的命妇与她已经私交不错。
听到她要去金陵经营分店,语气诚恳,只道她娘家在金陵。
“金陵此地,适宜经商没错。
但各行各业,要想入局却没有那么容易。”
她与叶采苓娓娓道来。
叶采苓仔细听过,心头也不免有了几分盘算。
商场上厮杀是见血的,她早在那日京中与谢泓同游画舫之时,便早已明晰。
她轻轻一笑。
又不是进京,没什么好忧愁的。
其实在她自己都没有发现的时候,其实骨子里已经越来越像那个人。
那个人曾说不要给自己设限,说若是她放手去做,最后所得的会比她此前想要的更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