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费劲周折深入内廷,却只将事情闹得人尽皆知。
只可能说明,来者的确不想屠杀。
他们自然有其目的,那只可能是为利益。”
“我见此事,像是某种警告。”
“前些日子与枢兰谈判,我并不在场,但能猜得对方有些用意不宜在朝堂之上明示。”
“譬如以当地黍麦要挟我朝马匹,诸如此类的要求。
见我使臣不应,便出此下策警示。
此事前朝并非无先例,已有史书记载。
元扬三年有类似事件发生,同样是应对枢兰。”
谢泓立在朝堂上,却有许多人露出了然神色,微微点头。
文臣们或许短时间无法想到此事与史书的联系,但一旦被谢泓点出,却是也都纷纷忆起,赞同他的意见。
人群之中,任丘额头已经渗出细细密密的汗。
他左右偏头看了一下,方低头抬袖,欲要揩掉却又收手。
不能让谢泓看到有任何迹象,此子入朝虽晚,但却的确难缠。
旁人并不知道,他却是知情。
谢泓虽然是揣测,但却已经十分接近真相。
任丘本就是身兼西北一地的行度指挥。
而此番与枢兰议和的使臣,也正是他的人。
若真查下来,少不了他的责任。
皇帝顿了一顿,却是问了段首辅。
“段卿,枢兰谈判由你主导,前些日子谈判进展,可有变数?”
所幸又有人出来解围,段首辅与见此事逐渐不受他们控制,道:“若事情如谢学士所论,自然有理。”
“但我朝与枢兰议事,一向是我们主导。
枢兰蛮夷,并不能左右局势。
我见今日之事,还需追本溯源。
方才那内臣衣料之事,没有解释。
齐寺卿,大理寺可有其他证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