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泓却也正想着此事。
他方才分明又见叶采苓与时青卓在宴席一角聊的甚欢。
自己是今日宴会主人,迎来送往自然免不过,却是只能望着,明明心里极其复杂,却无法得知他们在聊些什么话题。
“你与时小将军——罢了。”
谢泓忽地打住。
只是因为此时说与不说好像没什么分别。
“公子方才说何事?”
叶采苓转头望见他,问道。
她的确是并未听到这话。
“无妨,你且说。”
谢泓让她先言。
想到接下来的事,叶采苓眉间带上了几分思虑。
“公子可否知晓,漠北军需克扣一事?”
她与谢泓道:“长公主欲遣可靠女官去塞北——已与几位女官通过气,最终定下的是我。
我过几日便要前往。”
谢泓明明还在挂念方才之事,此时听到叶采苓这样说,心思一动。
“小叶说的正是时候。”
他的手虚虚指向桌上的匣子,道:“我已得到消息,猜测便是你要去。
知晓漠北更深露重,我备了些赠礼。”
“是何物?”
叶采苓心里有几分雀跃。
谢泓出手的物件,总是极好的。
她一双明净笑眼望过去,并没有注意到面前男子不自然地移开了眼神。
她启开匣子。
一件雪白的大氅,云缎的里子,在匣子里迭的齐整。
手指触上去有软弹的出锋。
带上兜帽的时候,软绒的一圈细毛包着她的脸颊,的确衬她。
摘下大氅,她望向谢泓温声道谢。
却又想起刚刚时青卓的话。
“你与谢泓——是否有意?”
心里正在思忖,却听见谢泓淡淡问,声音里有一丝不易察觉的涩:“今日我看你和时小将军相谈甚欢,有什么有趣的事情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