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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是他把脖子上的长命锁还给这少女?会不会保佑她能平安度过几年?
但两个相同的东西存在于同一时间段,若只是须臾间还不会扰乱什么,时间长了万一出了什么乱子可怎么办?陆子冈不敢轻举妄动。
他只是想阻止少女卷入那场震惊朝野的壬寅宫变之中,如果能顺便撮合她和前世的他在一起,岂不是能让那一直缠绕在他脑海的怨念驱散一些?
毕竟他们只是历史上的小人物,不是吗?
所以他雕了那对玉镯,想找机会送给少女。
玉镯在古代,是等同于戒指在现代的意义的。
汉朝就有《定情诗》云:“何以致契阔,绕腕双跳脱。”
其中的契阔就是出自《诗经》中的“死生契阔,与子成说。
执子之手,与子偕老”
,而跳脱便是古时手镯的意思,是恋人定情时所赠。
前世的他只要看到这雕工和这落款,就知道是谁雕的。
估计虽然会不明白为什么这世上会有第二个自己,但前世的他一直在哑舍看店,什么稀奇古怪的都没关系没见过,自然也会猜得到。
陆子冈按了按怀中的锦盒,心情颇好,他已经阻止了少女回宫当值,那么现在只需要找个机会把这对玉跳脱送给她就大功告成了。
思绪起伏间,陆子冈发觉他们已经在胡同中穿梭许久了。
京城向来有着东富西贵南贫北贱的说法,皇城的东边一般住的都是商人,富贵遮天。
而百官为了应召方便,一般都是云集在西城一带。
南贫说的是前门外的天桥一直到永定门都是三教九流贫民百姓聚集的地方,而钟鼓楼往北到德胜门的地方,都是宫女和太监的家眷所住,这些人往往都被人瞧不起,才有北贱之称。
陆子冈知道他们现在就在西城一带,入目所及的都是高官的宅邸,处处深院大宅,就算有个别酒楼,看起来也是非常高档,估计他们连个给店小二的赏钱都出不起。
夏泽兰简单地介绍了一下自己,陆子冈至少知道她的姓氏,但闺名不好问的太详细。
古代在订婚之前的三书六礼时,才会有问名这个环节,他一个偶然相逢的外男,对方肯请他吃饭,就已经是于礼不合了。
好在明朝对于女子的管制很严,也仅限于大户人家的小姐夫人们,平民百姓家的女人家也是会迫于生计抛头露面的。
所以陆子冈和夏泽兰一路上几乎并肩而行,也没有引起太多的人注意。
夏泽兰等褪去了初时的羞涩,便开始沿路介绍京城的风貌,因为她知道身边的这位年轻的琢玉师是刚刚进京不久的。
有人当导游,陆子冈自是求之不得,但他听着听着就觉得不对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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