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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像冕花这样骄傲的雌虫。”
银月托着脑袋,用挑逗的语气说:“我想,她想要的是成为唯一。”
“你将她带回去,治疗她,接近她,挽留她。”
“逐渐加深你们之间的联系。
随着时间流逝,你必然要面对一个问题。”
“你需要亲自定义这段关系。”
银月郑重地说:“你知道冕花被东部驱逐,不单单是她到处抢夺其他雌虫的物资。
还因为她过于强大,杀戮太多雌虫,不得不让她们共同围堵她,可纵使这样的情况下,东部仍旧有不少雌虫希望能追随她。”
银月轻笑:“她被东部驱逐那日,有不少雌虫叫喊只要她同意她们跟随,就与她杀穿东部,占领那里。”
“哪怕她来到南部,你去问一问,愿意跟着她的依旧不会少。”
她的语气变换,像是骄傲又像悲伤。
“在虫族体内,掩藏一条根深蒂固的基因。
我们追随强者,我们崇拜强大,最原始的母性,是慷慨,是猎杀,是我们亲手为女王奉上的桂冠。”
她轻轻托起翡翠的脸。
“翡翠,你不能驯服一只骄傲的雌虫,又不愿为她戴上王冠。”
怦…怦
如琴键连续按动的嗡鸣曲调在她体内响起。
她一时间不知是被这声音震慑,还是被银月的目光震慑。
“…我没有驯服她。”
翡翠喃喃说。
她只是救了她,并几次带她回家。
银月突然大笑起来,她想到与自己的女王初遇的时刻。
“翡翠,驯服可不是为她戴上枷锁。
她已经愿意接受你的意见了,不是吗?”
银月艰涩的音线听出些许寂寥。
可惜,她的女王早已不愿听她的话。
一意孤行地与她背道而驰。
银月趴在桌面,大口大口喝下花粉酒,佯装出醉酒的样子,嘀咕道:“做虫要有始有终。
可不能轻易就把别虫带回家。”
她腹部的亮斑的光穿过酒杯,让酒液中仿佛落进一轮圆月。
最后的话,不像是对着翡翠诉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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