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再让她跑了。”
冕花肆无忌惮的行为彻底激怒一众雌虫。
她们分批升空,试图包围冕花,将她逼到地面。
冕花同样向高空飞去,而后突然停下扇动翅膀,像一朵散落的花朵,从空中徐徐落下。
她张开前肢,卷起风流,将最先冲向她的雌虫斩断脑袋和足。
她孤身一虫冲向如蜂群一般的雌虫堆的英姿。
深深刻进这群雌虫的脑海中,大概永远也不会忘记。
远处,银月趴在房顶上,静静凝视这一幕。
她回忆起从前,记忆中曾也有一只这样的雌虫,英勇,无畏,善于厮杀。
让她心甘情愿地追随。
后来……
银月摇摇头,年纪大了就是喜欢回忆从前。
她望着冕花冲破昆虫洪流,砸进垃圾堆中,收罗几样物资装进口袋,边闪躲其他雌虫的攻击,边向外飞去。
身上又出现大大小小的伤,腹部流出绿色的血液。
(昆虫的血液被称为“血淋巴”
,通常呈透明或浅黄色。
也有橙红色、蓝绿色、绿色等)她依旧感觉不到疼似的,奋勇杀敌。
银月目睹聚成一团的雌虫们,跟随那道身影向远处移动。
她默默说着祝你好运,活动足转身爬下房顶。
……
翡翠醒来时,洞内气温偏低,虽然有草丛遮挡狂风,仍旧无法阻止寒流蔓延进卧室。
穿过隔断,她从侧面拉出一扇门堵住隔断的拱门。
这样可以保证她回来时,卧室的气温不会过低。
外面风很大,翡翠刚冒出头,身体就被吹拂地歪斜。
草叶被整齐压弯,并不能完全遮挡住她的身体。
对于她这样体长两米三,体高一米五的螳螂而言,风都会让她摇晃身体。
更为娇小的冕花,应该无法在这样的天气中平稳飞翔吧。
不知道她现在怎么样?应该躲在哪个安全的地方,希望如此。
翡翠借着风力,张开翅膀被吹动着向镜子酒馆飞去。
胡乱席卷的风沙扬起一阵阵沙尘,仿佛弥漫起黄色的雾霭,辨清方向很困难。
好在翡翠熟悉镜子酒馆,凭借记忆中的路线,踉跄地停在酒馆门口,推开门急切地钻进去,把卡在前肢刺里的沙子抖落。
银月正在调配花粉酒,将蜂花粉放入温热的酒液中浸泡,再加入一些蜂蜜,摇晃搅拌放在酒柜上,等待十日后过滤就可以饮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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