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若寒张张嘴,在乔紫花严厉的目光下,继续讲下去。
“那熊把张书琴甩了之后,转身又跟金成茵搞到一起!
整天出双入对的,惹得张书琴寻死觅活。”
“你没哄哄?”
乔紫花扭头问道。
“嗐!
那时候不是跟你在一块儿嘛!
怎么有时间了……”
一句话没说完,忽然嗅到危险的气息。
乔紫花眼睛瞪得像铜铃,仿佛下一秒就有一道伤心欲绝符蹦出来,贴到自己背上。
温若寒接着说下去,“她伤心还是开心跟我没有任何关系……”
温晁浑身的汗渍粘的到处都是,乔紫花嫌弃地拿开他的手,问道:“你二叔说了什么你听见没有?”
温晁:“听见了。”
乔紫花:“长大离这种渣男远一点儿知道不?”
温晁:“……?”
乔紫花,“哦对!
你是男的!
温旭你过来!”
温旭快哭了,跑到乔紫花跟前,“妈,温晁打我!”
“听见你哭我就烦!”
乔紫花憋着嘴,“男子汉不许哭,打回去!”
温若寒每次讲起金光善那熊,都会自动省略帮张书琴转收书信的事。
张书琴喜欢诗词,又练了一手好字。
在各色各样画着小图案的纸张上写上‘春花秋月何时了,往事知多少’时特别有感觉。
但她大多时候都是以‘善’字开头,‘书’字结尾。
中间大篇幅写着思念。
金校花表面温柔似水,内心强势如铁,把玩儿金光善就像把玩儿一只小鸡仔。
那些带着墨香的书信沉甸甸地落在温若寒手中,他私藏在书房。
起初是一天一封,后来是一个月一封,再后来是一年一封,再再后来……
再再后来他经媒人介绍相亲,结识了乔紫花,没有再收到过张书琴的书信。
温若寒在学校里会喊金光善是“老金”
。
老温和老金从少年到中年,从校园到校园,从饭桌到酒桌,渐渐建立起了一种坚不可摧的默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