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体仁这边,
他听着管家和自己说的,今日来拜访的人员名字,不由的摇了摇头,“不见,其余人等一概不见。”
温体仁喝了一口小酒,摇着头陶醉道:“越是这个时候,越不能恣意放肆。”
谦谨自律,乃是他在皇帝面前一概的人设,想要将钱谦益等人给按死,这一点必须保持好。
管家突然想到了什么,“老爷,有一件事儿,这几日在京的张汉儒收了钱之后,突然间消失了。”
温体仁眉头紧皱,“不见了?怎么会不见了?”
张汉儒正是温体仁的陷害案的原告,常熟县衙门的师爷,精通诉状。
正是他写的御状,给钱谦益开列58条罪状,才使得钱谦益锒铛入狱。
“昨日早间,我还让人给他送米和粮油,今日下午再去已经人去楼空。”
温体仁将酒杯放下,“将这個人给找到,哪怕是尸体,这个人很重要。”
“是,老爷。
还有一件事儿,曹化淳掺和进来了,他给陛下递了一封奏疏,为钱谦益求情。”
温体仁猛地站了起来,“曹化淳怎么参与进来了?与他何干?”
“不行。”
温体仁让人将酒撤下,“这样下去钱谦益的事件恐怕有反复,你这样,让陈履谦捏造一个钱谦益的污名帖子出来,找个人出来自首,就说钱谦益拿了四万两托曹化淳从中周旋。”
陈履谦正是温体仁的人,同样的也是常熟父母官,张汉儒正是在他的唆使下,才敢诬告钱谦益。
……
而此时,东厂西侧不远处的一个房子的地下室内,有一个浑身血淋淋的人被绑在木架上。
“说不说?不说的话,继续给我打!”
“大人,别打了,别打了!”
被打的,正是肥头大耳、脖子和头一样粗的张汉儒。
大宦官高宇顺鄙夷的看着眼前这人,几乎就没有用刑,就打了几鞭子,竟然就遭不住了?
这是他当上东厂督主之后,审的第一个人。
虽然是秘密审问,身边的几个人也都是他的亲信,但既然陛下如此赏识自己,自然要肝胆涂地的为陛下分忧。
对于张汉儒案子,他给予了百分之两百的重视。
直接自己亲自下场审。
让他没想到的是……张汉儒竟然就这么招了?有种自己搬起来千斤巨锤要砸下去,结果钉子自己钉进去了的难受感。
这样怎么能行?
陛下岂不是觉得我敷衍了事?
“来,说说,到底是怎么回事儿?”
高宇顺拧着眉,没好气的问道。
“我说,是陈履谦父子,陈履谦父子找我办这事儿,说事成之后给我五千两银子,而且给我候补一任县令。”
“你不过就是个秀才,如何能候补县令?”
“这……“
高宇顺见他犹豫,“来啊,给我继续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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