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再次重申。
他靠坐在办公桌上,消停了那么半分钟,什么也没说,什么也没做,随后突然爆发,伸手用力掰过我的下巴,迫我抬头看他。
“我不会报警,但你要是不还钱,我就让全校都知道,你被我睡了,还睡哭了。
一边哭还一边拖着你那双无力的腿满床乱爬,浑身湿漉漉的,就跟被人从水里捞出来一样,什么都漏了。”
他凑近我,拇指揉着我的下唇,语气、动作无不轻柔,眼瞳却很黯,“你不想那样吧,老师?”
指尖抽搐着,我不敢相信他竟然要用这种事情威胁我。
胃部痉挛起来,带着些许反胃感。
心脏像是成了一只外强中干的牡蛎,看起来坚不可摧,结果一撬就开,毫无办法地袒露出最柔软的部分,被曾经那样在乎的人反复戳刺,直到血肉模糊。
“商牧枭……”
气息颤抖着,我一眨不眨注视着他道,“你非得把我的感情这样踩在脚底下糟践吗?”
我知道商牧枭对我的一切都是假的,可以很理性的结束与他的感情。
但我不会后悔有这段感情,毕竟我的付出是真,发生过的快乐也是真。
它不是我人生中的能够照亮我前路的一段星光,但也绝不是我的污点。
我不明白商牧枭为什么要将这一切弄得这样不堪。
商牧枭没有回答,盯着我的唇看了半晌,松开手道:“我可以再宽限你一个月。”
他直起身,从我办公桌的文档收纳架里抽出一本笔记本,翻到空白的那页,将其摊到我面前。
“借条,写下来。”
我抿紧了唇,拿起一旁钢笔,拔出笔帽,规整地写完一张借条,撕下来甩到他面前。
他接过仔细检查了一遍,满意地收下。
这时,门外传来敲门声。
“北哥,是我。”
余喜喜道。
我紧张地看了眼商牧枭,他瞥向办公室大门,脸上升起被打扰的不悦,但还是放下长腿,往门口走去。
“那我就先走了,老师。”
他拉开门,无视余喜喜的惊愕,冲她笑了笑,头也不回地离去。
“哇哦,我差点和他贴面耶,近看也太帅了吧。”
余喜喜捂着胸口走进来,“北哥他来找你干吗啊?”
我现在浑身都有种虚脱的无力感,无限接近大病初愈,或者死里逃生。
揉着鼻梁,我随口答道:“一些……课业上的咨询。”
随着开学,我的复健频率也有所减少,全都集中在了双休两日。
其实我对能站起来已经不抱希望,权当强身健体了。
这天我刚一进门,就觉得理疗师看上去……格外不同,要笑不笑的,一脸“你快来问我,我马上要憋不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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